韩悯摸摸鼻尖,还帮他找起理由来“其实这个和所处地域也有关系。我大齐山壑丘陵遍布,有时候马匹跑也跑不出多远,所以看重山野狩猎;宋国地处平原,他们比较喜欢这个。”
“你想说,打马球可以加到军队训练中去。”
“正是,宋国把它当做取乐的玩意,实在是亏了。”
已然到达马球场外,马车也停下了,外边人请圣上下车。
落了地,信王爷李恕与悦王爷傅乐就带着人在马球场外候着。
见过礼,说了两句客套话。
里边人比赛未完,傅询看了一眼看得出神的韩悯,抱着手在外边停下脚步,道“等他们打完再进去,行礼叩拜反倒打扰他们。”
场上分做两队人,为作区分,分别在右臂上系上红色或蓝色的丝带。
韩悯与悦王爷站在一块儿,仿佛看见一个熟人“小王叔,那个系着红丝带的,是不是傅让”
“悯悯好眼力,他蹿得这么快也看得见。他爱热闹,哪里有不上场的道理”
“还真挺有意思的。”
悦王爷看了看自己憨实的腰身“那可不倘若小王叔再年轻个几岁,就和他一起上场了。”
韩悯笑了笑“让他自己去玩,我和小王叔一起看看就好。”
再看了一会儿,两边得分追平,最后一刻,傅让扯着缰绳,斜跨在马背上,一挥画杖,击进一球。
人群中爆发出一声震天的喝彩。
险胜对面,傅让志得意满地骑着马,在场子里撒开腿跑了一圈。
跑到靠近出口的地方,这才看见傅询站在那儿。
傅让一惊,赶忙勒马,翻身落地,俯身作揖“皇兄。”
傅询看向他“玩得不错,起来罢。”
“是。”
傅让欢欢喜喜地应了一声,走到韩悯和悦王爷那边,和他们挨在一起说话“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样我还行吧”
韩悯推了推他的手“怪热的,你别黏过来。”
傅询拢着双手,缓步走进马球场。
他颇有气势,不等内侍通报,场中众人都看见他,安静下来,弯腰行礼。
搭建的高台棚子绕场一周,傅询环视一圈,目光扫过宋国使臣所在的棚子,很快就挪开了。
“不过是信王爷说有意思,朕便过来看看,不必约束,该怎么玩就怎么玩。”
他回头,朝韩悯招招手,要他过来。
韩悯只好留下旁人,走到他那边。
信王爷在正中给他们留了位置,棚子宽敞,又比两边的高台略高一些,风吹过,十分凉快。
傅询在位置上坐下之后,众人再行了礼,才各自落座。
随侍众人在他身后侧坐下,原本韩悯一掀衣摆,也要坐下,却不料傅询把他面前的软垫往自己这边一扯。
韩悯差点扑了个空,伸手按住自己的垫子,傅询把软垫拖过来,摆在自己身边,拍了拍“你过来坐。”
韩悯磨了磨后牙,气呼呼地坐下了。
坐在后边的楚钰拿出纸笔,默默记录。
温言道“得亏你喜欢看,还记得这么高兴。要是寻常史官,早把他二人骂死了。”
三位王爷也与他们坐在一处,打过招呼,分了点水果吃。
下一场还没开始,坐在前边的傅询与韩悯也在吃水果。
案上的水晶碗里摆了些水果,傅询拿了几个放到韩悯面前,韩悯不理他。
傅询想了想,吩咐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