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你说。”
“但是最近我忙于政事,没有什么时间管他,他这个人又求知若渴,导致他没有地方学习,还蹲在外边偷听老师讲学,爷爷你看怎么办”
韩爷爷略一思忖,就明白了。
“你说的这个人,是给我们家做事的那位小剂子吧”
韩悯点点头,无比诚恳地望着爷爷“爷爷你看”
韩爷爷笑了笑“那就让他进来听吧,他既然这么想学,正好也给佩哥儿做个榜样,省得佩哥儿整天想着出去玩儿。”
韩悯应了,转身去拉小剂子进来。
韩佩则摸着下巴,十分疑惑地看着他。
除了爷爷和哥哥,怎么还有人喜欢念书呢
韩悯离开书房,回自己房间时,看见韩礼也捧着一卷书站在门外,只当他是有什么事情,但又不见他开口,便自己回了房间。
韩悯才拿出书稿,还没提起笔,忽然有个东西从远处蹦进他怀里,把他砸得一激灵。
是那只被养肥的白猫。
“统子”
看见这只猫,韩悯这才想起,昨天晚上和傅询在一块儿睡觉,把系统给屏蔽了。
他连忙把系统放出来,系统怒气冲冲“你和傅询又做什么了做什么又”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韩悯拿起不相干的书卷遮住书稿,才说了一句“请进”。
韩礼抱着纸笔进来“悯弟,你可得闲”
“怎么了”
“是这样,我前几日拿了一篇文章给柳老学官看,柳老学官看过之后,我再改了改,想让你先帮我看看。”
“好啊,我正得闲。”
韩悯往边上挪了挪,拖过来一个软垫让他坐,从他手里接过文章仔细看起来。
“是去年的科考试题”
“是。”
韩悯随口道“原本我也要考去年的殿试的,后来没考成,压了几个题目,有一个和这个差不多。”
韩礼扯了扯嘴角,小小地冷哼道“是吗”
而韩悯原本就是随口一说,而后便没有再开口。
韩礼见他半晌不开口,还以为是自己的文章镇住了他,这时候的笑容才有几分真切。
他笑着道“我这文章不好,只是某天夜里随手一写。你不用客气,只管说就是了。”
看他神色不似作假,韩悯才试探着说了一处“这一句的典故,仿佛用得不太对。”
韩礼凑过去看,又同他争辩了两句,终究是落了下风,才冷冷道“那我回去改改。”
眼见着韩礼的面色一分一分沉下去了,韩悯只觉得莫名其妙,也不愿意再开口。
偏偏韩礼缠着他、要他说,韩悯推辞不过,又被他弄烦了,索性拿着他的文章,把自己觉得不好的地方,全都排列出来。
“堂兄这个起头就起得不太好,切不进题目里,跑偏了。”
“依我看,这一句一定是老师让堂兄改过的,只可惜改的也不好。”
“这一句也不好”
韩礼面色铁青,一把将文章拿回去,却又是扯着嘴角笑“多谢悯弟指教,我这就回去改。”
韩悯点头“好。堂兄让我不用客气,我就不客气了,堂兄不要生气。”
“不会。”
韩礼拿着东西出去,回到房间,将东西往案上一甩。
凭他韩悯算什么东西没考过殿试的人,装得却像个状元,也敢对我的文章指手画脚
他收拾好,准备再去柳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