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圣上对韩二哥可好了。”
韩识看向小剂子“你说呢”
小剂子也道“圣上对韩公子很好。”
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韩识按了按轮椅的扶手。
上回傅询还是定王的时候,一来他们家,韩悯还在挂对联,他就对韩悯动手动脚的,被韩识看见了。
这几个月,韩悯时常给家里写信。
他回信,也时常提点韩悯,让他离傅询远一点,保持君臣之交就好。
而今看来,傅询果然是别有用意,千防万防,也防不住。
韩识握紧了轮椅的扶手。
那头儿,韩悯走过回廊,轻轻敲了敲爷爷的房门。
没有回答,料想爷爷还睡着,他就轻手轻脚地推开门,溜进去了。
韩爷爷还躺在榻上睡着,身上盖着一层薄被。
韩悯走到榻前,把小板凳搬过来,坐在爷爷面前,脑袋也靠在枕头上,面对着老人家,轻声唤道“爷爷”
他喊得轻,韩爷爷没听见。
于是韩悯清清嗓子,又唤道“老韩头”
这下韩爷爷迷糊地睁开眼睛,看清楚来人之后,也不计较他没大没小,猛地坐起来“回来了”
韩悯也坐到榻上,挨在爷爷身边“爷爷,我回来啦。”
韩爷爷揽住他的肩“回来了,我的娇娇回来了。爷爷才梦见你回来了,结果你就真回来了。”
韩悯顺势把脑袋靠在爷爷肩上“爷爷,我刚才去厨房看了一下。”
韩爷爷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啊”
“那包参须,你怎么才用了那么一点点啊”
用最软和的语气,说着最可怕的话。
假装没有听见,韩爷爷捏捏他的下巴,转移话题“你怎么瘦了这么多下巴都尖了。”
“那包参须”
“如今在朝里做官,可不要像从前那样任性了。”
“参须”
韩爷爷咳嗽一声,道“你方才喊什么老韩头跟谁学的没大没小的话”
韩悯理直气壮“跟杨公公学的。”
“我就知道是他,才多久,就把我的乖孙带坏了。”
“杨公公如今从宫里出来了,让我向爷爷问好,还让爷爷快点回去,好教他念书识字。”
韩爷爷嗤了一声,却忍不住笑“他都这么老了,念什么书伺候人伺候了大半辈子,抓紧时间让别人伺候伺候自己才是真的。”
他想了想,又问“如今他住在哪里”
“在老师家。老师也托我向爷爷问好,让爷爷快回永安城,一起探讨学问。”
“好好。”
韩悯从榻前把衣裳拖过来,抖落开,服侍爷爷穿上。
一边道“我在永安的宅子里,也预留了杨公公的房间,到时让他过来同住。”
韩爷爷笑着摸摸他的鬓角“要束冠的娇娇就是不一样了,长大了。”
“不要束冠,不要束冠,我还等爷爷回去主持韩家呢。”
“又说傻话。”
韩爷爷低头系上衣带,从韩悯手里接过拐杖“定王有没有跟你一起回来”
韩悯绕到另一边,把他扶起来“爷爷你忘了定王爷登基了。”
他这才想起“哦,是是,定王来不了了。”
“这回是我师兄陪我过来的,还有卫环和杨面。”
“你师兄稳当。卫环爷爷也记得,就是黑豚。那个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