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料萝卜头一个扑腾,狠狠地抓了他一下。
他的手背上顿时出现三道血痕,鲜血淋漓。
赵存哀叫一声,迅速缩回手。
韩悯回头“不好意思,它以为你要动手。”他顿了顿“所以你是要动手吗”
他与柳停久久不进去,里边的卫环与小剂子便出来看看。
卫环摘下腰间佩刀,将韩悯往自己身后一拽,小剂子顺势抱住他。
“谁谁要动手”
赵存怒目,气急败坏地大喊“人呢都给我滚过来,我都被这畜生抓了,滚过来”
此时雨势转小,见他们争执不下,还闹得这么厉害,那位戴着面纱的荣宁公主,在众侍从的簇拥下,也不得不上前了。
她才要开口,忽然瞥见韩悯腰间瞥见,再定睛一看,立即就退开一步,行了个万福。
她轻声道“公子,我兄长一时鲁莽,冲撞了公子,小女子在这里代兄长向公子赔罪。”
听她这样说,赵存气得脸都青了,好像又不能驳了自己妹妹的话,脸色再变了几变,终究没有说话。
既然如此,韩悯只道“不妨事。不过,原来诸位王爷公主,在宋国只要亮出身份,旁人就会把东西乖乖地双手奉上。在我齐国境内,王爷公主的身份,原来是两国通用的么”
荣宁公主很快就笑着道“自然不是的,此事不过是我兄长着急了一些,我代兄长向诸位赔罪。”
而后寺院的师父们赶来,将他们分开,带去不同的厢房。
“斋菜已经齐备,请诸位施主随我来。”
禅房里,赵存气得咚的一下坐在软垫上。
他对荣宁公主道“你怎么”
荣宁公主忙道“兄长先别急着生气,你猜,我方才在那位蓝衫公子身上,看见了什么”
“什么”
“他的佩剑,上刻一个询字。我记得齐国皇帝,名讳为询。”
赵存大惊失色“你是说”他又犹疑道“可是,方才看他文文弱弱的,哪里像是十五岁就在西北带兵的人你是不是搞错了”
“错不了。”荣宁公主笃定道,“齐国上下都会避讳这个字,绝不会把这个字刻在剑上,也没有人会把这种贴身的东西送给别人,何况是皇帝。说不定,他只是看起来文弱。”
赵存拍拍胸口,舒了口气,还心有余悸“幸好你拦下我了,要不可就糟了。”
他忽然又想起什么“那你说,齐国皇帝为什么会来这里”
“我我也不知。”
荣宁公主暗中抬了抬眼,看向赵存。
赵存果然如她的意,抚掌笑道“我知道了,他一定是知道你今日要经过此地,所以特意过来看看你。我妹妹方才进退有礼,想来定会让他一见倾心。”
荣宁公主别过头去,用衣袖掩面“兄长莫要胡说。”
此时,另一处厢房里,被错认成傅询的韩悯,正捧着碗吃饭。
卫环愤愤道“那个宋国王爷,也太不讲理了,我看那位公主”
柳停给他夹菜,淡淡道“那位公主也颇有城府。他们来时,她走在前面,反倒是赵存走在后边。也是她说想要鹰,赵存才会派人来买,开始吵起来时,她分明就可以过来圆场,反倒置身事外,见事情收不回来了,最后才出来圆场。”
卫环点点头。
韩悯越想越不对,放下碗筷,走到一边,拿出笔橐,将纸笔都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