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悯一边躲,一边笑“你这被子又是什么绒的”
“鹅绒。”
楚钰没好气地答了,也不知道他又要说什么。
只听韩悯悠悠道“啧,一个楚琢石午睡,倒要十来只鹅来配他”
楚钰捂住他的嘴“你可别说话了。”
韩悯点点头,右手举过头顶。
不说了,不说了。
楚钰最后拧了他一把“倒是不用十来只鹅来陪我,有一个小韩大人陪我就足够了。”
他扭过头去,靠在枕上,重新拿起丢开的书卷来看。
韩悯也跟着看了一眼“你在看什么书”
楚钰一甩话本,把封皮给他看。
圣上与探花郎二三事。
韩悯一下子就安分下来,试探着问道“你不是不爱看这个了吗”
“之前那四本御史写的还不错,我是一路追过来的,这本就凑合看看。”
“这样。”
楚钰得意地挑挑眉“温辨章最近也在看御史那四本,我借他的。”
想到温言,韩悯一噎“他、也看这个”
“是啊,不过他不是看着玩儿,他是为了把这个人给抓出来。”
楚钰的手指在话本封皮的“松烟墨客”四个小字上点了点。
韩悯小心地问道“他很生气吗”
“有点吧,我把书拿给他的时候,他翻了两页,气得脸都青了。”
“这”韩悯顿了顿,定下心神,“那他有怀疑的人吗”
“有啊,这几天我们讨论了一下。”
楚钰坐起来,拿着话本,跟他认真分析了一遍,
“首先,这个人文笔不错,讲故事也讲得不错,颇有才气。所以松烟墨客不是一般的著书先生,应该是读书人。”
韩悯紧张地咽了口唾沫,点点头“嗯,还有呢”
“其次,这个人很了解宫廷朝堂的生活,也很了解圣上、御史,还有探花郎。说明松烟墨客认得我们,说不准还和我们说过话、见过面。”
“还有吗”
“最后,松烟墨客每个月都出一卷话本,几万字的本子,写起来不是简单的事情。他应该不常出门,而是窝在房里写书。”
韩悯怔怔地叹道“你们分析的好有道理啊。”
“其实都是温辨章分析出来的。他还在继续看,试图从松烟墨客的行文习惯里找到一点线索。”
韩悯不自觉揪紧被角“我觉得他应该去查案,而不是做御史。”
而楚钰仿佛没有察觉,拍拍他的手背“我先睡了,下午还值班。”
他打了个哈欠,翻身朝着里边墙。
韩悯以为他睡了,便帮他把丢在榻上的话本捡起来。
他试着翻了翻,也看不出自己有什么可以找到线索的行文习惯。
将话本放到一边,韩悯拉好被子,忐忑地背对着楚钰躺下。
楚钰分明还没睡,又悄悄支起手来,看了他一眼。
在文英殿睡了一会儿,韩悯睁开眼时,看见楚钰正站在地上穿衣裳。
“吵醒你了”
“没有。”
“我去当值了,你把被褥丢在这儿就行,等晚上我过来收拾。”
韩悯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楚钰便拿起官帽出去了。
他一个人颓废地坐在榻上,缓了会儿神。
“统子,我完了,我做梦梦见我被楚钰按在地上打。”
系统乐了“那温言呢”
韩悯揉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