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暂时把这件事情压在心里,想着什么时候问问。
他思忖了一会儿,揣测着,大约只有一种情形
那就是他那时根本不是被关在宫里。
韩悯想了想,问卫归道“诶,恭王府是不是被烧过一次烧了哪里啊”
卫归朝四周看了看,抬手一直东南角“喏,就府门那儿”
他还没说完,忽然有个人扯了一下韩悯的腰带,把他从石头上拽下去。
傅询揽住他的腰,把他从石头上带下来。
“回去了。”
傅询垂眸,看见自己搭在韩悯腰上的手指,沾了点烛芯燃烧的黑灰。
他不动声色地扯了扯衣袖,将痕迹遮掩去,再抬眼时,眼中笑意似有似无。
他似是随口问“晚上想吃什么让他们回去早做准备。”
身后的侍从正将地下暗室的石板盖上,拖拽时,发出巨大的声响。
韩悯听见这声音,身形一晃。
这声音刻在他的脑子里,他记得很清楚。
两年前,他在暗室里被关了几日,被提出来的时候,听见的就是这样的声音。
他一直以为他被关在宫里净身所。
而今想来,时间和地点分明都对不上。
倘若他那时被关在宫里净身所,傅询又怎么会绕道去恭王府放火
不必再问也可以确定了,他是被关在恭王府,傅询才会为了救他,一怒之下放了把火。
而傅询好像也意识到了什么。
韩悯重想起两年前被关在暗室的情形,无边的黑暗倾轧下来,攥着他的心口,让他喘不过气。
他眼前一黑,使劲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眼睛时,傅询正皱着眉看他。
韩悯摇摇头“没事,走吧。”
傅询见他面色煞白,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手抄起他的腿弯,就把他抱出去了。
仿佛把他救出来那时一般。
卫归在后边看得一脸疑惑“我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卫环一拍兄长的肩“哥,我先走了。”
说完这话,他就连忙跟上傅询。
卫归怀疑地拧了一下自己的手背“这不能吧从前不是打得很凶吗他俩要是能和好,我倒立吃面还喝汤。”
料想韩悯肯定不愿意在恭王府里待着,傅询便抱着他,径直走出恭王府,把他送上停在门外的马车。
韩悯坐在马车里,手里捧着茶盅,掌心里微烫,才让他定下心神。
寻常人与外边隔绝几日,不见人、不说话,便浑身不自在。
更何况他是一个人在不见光的暗室里待了几日,每日都混混沌沌地等着死期。
他端起茶盅,抿了两口热茶。
傅询瞧着他,帮他擦去额上细细的冷汗。
韩悯道了声谢,又咽下了一大口茶水。
仿佛看见傅询在眼前,让就好多了。
他问“今日温言同我说,陛下烧过恭王府。”
傅询反问他“你不知道”
韩悯摇头“我那时晕乎乎的,后来想起来,却以为是在做梦。”
“记不清也好,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
韩悯垂眸,思忖了一会儿,又道“我一直以为,那时我是在宫里。”
傅询解释道“那时傅让想救你,就留跟先帝求情,想把你讨去他府上。但是傅筌横插一脚,先帝把你给他了。”
然后韩悯就从牢里被提出来,关进恭王府的地下暗室。
只是他昏昏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