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然整个人病的迷迷糊糊的,他闭着眼睛时还在心里想着什么时候换房间,怎么也不来个通知,结果眼见着打扫房间的人来了又离开,送饭的人来了又离开,硬是没个人告诉他要换房间了。
一直到傍晚,他的烧已经完全退了了,身体也恢复了一点力气,左等右等,见始终没人告诉他换房间的事,这才开始有点着急了。
他从床上坐起来,找了一会儿,才找到了不知什么时候被殷晏放到了床头柜抽屉里的手机。
当时殷晏把手机按掉就走了,余然人也算不上特别清醒,都没注意到殷晏把手机塞床头柜里了,而且还关了机。
难怪余然觉得自己睡着的时候似乎过分安静。
他把手机开了机,原本是想发个消息问一下殷晏换房间的事,结果按开手机才想起来他似乎没有殷晏的联系方式,上次殷晏打给他的那个电话还是用的保镖的手机。
余然,“”
同床共枕了好几天,连个电话都没有也是够了。
手机上有好几个未接来电,有两个是关机前宋言川打来的,关机后也打了几个,还有几个是管家的,以及照顾他的王姨的。
余然盯着那两个电话看了好一会儿,想到他们以前对原身的照顾,有点犹豫。
他们打电话过来其中应该是有宋言川的引导,但他们以前对原身的关心也是实打实的。
不过不等他犹豫完,手机就跟掐着点似的响了起来。
余然下意识就接了。
“小然啊。”电话那头是余父刻意温和的声音,“听说你进殷总公司了”
这是得了消息知道他昨天去了殷晏公司实习了。
殷晏带余然去公司没有刻意宣扬,也没有刻意隐瞒,一天的时间也确实够有心人知道了。
余然不知道余父这时候打电话来干嘛,总归不是套近乎,就是想试探有没有什么可利用的地方,他“嗯”了一声,直接问道,“你想做什么”
“什么叫我想做什么”余父被余然直白的话说得一阵不悦,“你是我儿子,我打电话给你还不行了”
“哦,当然行,就是觉得你这两天的电话已经超过过去一年的量了。”余然语气淡淡,却说得余父一阵语塞。
他确实没怎么打过电话给余然,一般真有什么情况也是秘书给处理了。
他顿了一下,刻意略过这个话题,语气又温和了下来,“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我本来打算等你长大了就带你接触接触公司的事,现在你进了殷总的公司,倒是正好可以学学经验。”
余父这话乍一听起来倒真的有几分掏心掏肺的感觉了,不过余然还记得他明明前两天还在说股份的事,结果现在对这个只字不提,倒是说什么接触公司的事。
这个接触可以是当成接班人式的培养,也可以真的仅仅是接触接触而已。
而很显然,余家除了他这个被流放的儿子外,还有两个精心培养的继承人,余父所谓的接触不可能是前一种。
也许是原身以前的形象过分单纯,以至于余父说这些话时满以为稍微套点温情的壳子就能把人哄得乖乖听话。
余然既没揭穿,也没打断,他只简单明确的问道,“所以股份的事情确定了吗”
余父,“这种事你不了解可能以为很简单,实际上公司股份转让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弄好的。”
“哦。”余然应了一声,“所以你是打算转让多少给我,刚好我问清楚了可以去问问殷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