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晏视线落在余然身上,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
方景喻面对殷晏这态度也不生气。
方景喻和殷晏曾经是同学,关系不远不近的,后来殷晏莫名其妙开始头疼,又查不出原因,他阴差阳错成了殷晏的主治医师,最后更是成了他的私人医生,这样一来,他倒是不如外人那般怕殷晏,两人关系虽然说不上好兄弟吧,但方景喻也基本能算得上殷晏唯一的朋友了,就是他治病的态度实在是很不积极。
现在一晃都有五六年过去了,虽然仍旧很不喜欢殷晏这种态度,但他现在已经能心平气和的继续问殷晏,“他这个和你昨晚发病有关吗”
问到这个,殷晏的脸色倒是有了变化,不再是那么漫不经心,而是有了几分复杂。
“算有吧。”他说道。
方景喻看向殷晏,表情疑惑,“算有”
殷晏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我昨晚把他赶出去了,他在门口待了一晚,早上就变这样了。”
方景喻表情空白了一秒。
什么叫把人赶出去了赶出去的前提是人本来是在他房间。
方景喻此时才反应过来,这个发烧的少年分明躺着的就是殷晏的床,他刚才因为担心竟然下意识忽略了。
关于殷晏在宴会上看中了一个人的事他倒是也听到了一些,他作为医生对这些私人事情不是很在意,只是想到殷晏的病情,他始终以为是谣传,没想到人真的已经和他睡到了一张床上。
方景喻脸上的神情变了变,带着几分探究看向殷晏,“你们睡一张床”
就他接手殷晏病情的这些年,方景喻没发现殷晏对任何人有过兴趣,甚至连家里的下人他都不怎么喜欢他们整天在他眼前晃,简直像是完全不喜欢和人接触似的,但又有可能是怕自己发病时会误伤什么人。
方景喻不知道殷晏真正的想法,但不管怎样,现在突然让人上了自己的床,怎么样都是很难以想象的。
方景喻想到殷晏这几天已经连续发病两次了,他露出思索的表情,“你这两天发病有点频繁,会不会和他有关”
殷晏听到这话瞥了方景喻一眼,那眼神凉凉的,明摆着说明不管有没有关,都和你没关系的意思。
方景喻最在意的还是怎么治病的事,所以顶着这个眼神还是若无其事的继续把话说了出来,“我觉得如果有关的话,这可能是个突破。”
殷晏这病一直没有查到原因,不管是病理上的还是心因上的,如果真的有人能影响他的病,这对治病来说反倒是有利的。
方景喻看向躺在床上的人,脸上带着沉思。
对方闭着眼睛,脸红扑扑的,怎么看都是一个美少年,他真的会和殷晏的病情产生什么关系吗
方景喻下意识想更仔细观察一下余然。
刚凑近几分就被殷晏挡住了。
殷晏的视线也落在余然身上。
作为当事人,他自然知道自己发病变频繁了,甚至昨晚的梦都似乎有了一点不一样,不过想到刚才这个人因为在门外呆了一晚才会变成现在这样,他眼睛垂了垂,对方景喻道,“他的事你不用管。”
方景喻研究殷晏的病情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可能会有点突破,听到殷晏这么说,眉头皱了皱,并不想死心,“我不会做什么,只是想了解一下情况。”
殷晏垂着眸,看不清表情,“不必了,明天开始他就不会和我住在一个房间了。”
方景喻闻言眉头皱了皱,显然是觉得这样不利于更进一步了解情况,可是想到殷晏发病时的情况,他到底还是没说话,只拎着药箱,又给殷晏检查了一遍,确认没什么大问题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