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一笑,千金可许。路鹿认识沙九言的第一天就知道,典故里的傻小子并非真傻,只是逃不过命定的缘与劫。
她朝沙经理坚定地一点头“包在,我身上。”
当然,沙九言一开始真没抱什么希望,只是纯粹由着路鹿做她感兴趣的事。浅浅几杯薄酒,品咂一些味道,比她先前灌机油那样的一通猛灌好多了,出不了什么岔子。
如果说每一个学画画的孩子在家长眼中就是毕加索;每一个学钢琴的孩子在家长眼中就是朗朗的话
路鹿在沙九言眼中充其量就是个国外留学时期叛逆放纵、流连酒肆的小鬼头罢了,哪能和人家真正的品酒师相提并论。
万万没想到,路鹿真就给她把优胜捧回来了。
阿木管家公布路鹿以五瓶酒仅仅三年的误差折桂的刹那,全场一片哗然。
一个女孩一个那么年轻的女孩
虽然按照阿木管家的说辞,这仅仅是一个活跃气氛的小游戏,但参加游戏的选手之中不乏专业的品酒师和酿酒专家。
他们面色一个比一个铁青,没人在乎奖品,他们在乎的是行业里的权威颜面。
路鹿嘴角直抽抽,明明她是名正言顺凭真本事打败他们的诶毕竟如果只是做这几支酒归属酒庄的排列组合或许还能掺杂一些运气成分,可判断年份考验的是实打实的品酒功底以及对各个酒庄年份、气候、土壤、工艺的超强记忆力。
这一个两个的甩脸子给谁看呢
她没趣地想下台,心细的阿木管家叫住了她“小姐,请问怎么称呼您”
这无疑是来自官方的优胜认定。
“路鹿,前面那个是马路的路,后面那个是小鹿的鹿。”
阿木管家像是很喜欢这个名字似的一边点头一边笑,笑纹镌刻在岁月沧桑的面庞上“那么我就叫您小路小姐吧。请您跟我走一趟,老爷对于最后的获胜者充满期待,尤其是如果他知道是像您这样年轻的孩子,别提该有多惊喜了。”
“啊,我还有同伴,我要,和她一起去。”
“当然可以,那我就先去电梯处等您了。”
“好。”
一路接受众人或诧异或羡慕的目光洗礼,路鹿昂首阔步得仿佛一个凯旋而归的骑士,要将浴血奋战抢下的英雄勋章献给骑士深爱着的女王陛下。
当然,此爱非彼爱啦路鹿对此还是区分得很清楚的,她和沙经理同属一个阵线,在这种时刻自然应该团结一心,为s美好的明天而战
“说实话我没想到你这么厉害。”沙九言眼含笑意迎向她。
“如果我不行,我不会,夸下海口。”路鹿摸着肚皮得意地笑,“这里面,藏着,一把纪年尺呢。”
“好啊,你暴露了吧。”沙九言一脸“我看穿你”的了然表情。
“诶”暴露纪年尺可那明显是个玩笑啊
“你不记得进宴客厅前你说过我看起来只比你大两岁了么你的纪年尺难道没告诉你真相吗”长驱直入,直指前后矛盾的红心。
路鹿不禁猛吞了一口口水,如果她肚子里藏的是纪年尺,那沙经理一定是吞下了整本厚黑学这旧账翻得,让人猝不及防。
“没话说了小小年纪先别学着瞎奉承人。”沙九言重拾长辈语重心长的调调。
路鹿涨红了个脸,喝过酒之后脑细胞活络地奔腾不息,她梗着脖子争辩道“我又没尝过你,光看看,哪能看”
倏忽之间,气氛冷肃下来。这一段真空地带无比适合填塞上几只昏鸦的哀叫声。
糟、糟了个大糕她的本意是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