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仇人之子也就罢了,只怪自己运气不好造化弄人,可卫益丰他竟然已经结婚,是别人的丈夫
他是别人的丈夫,已经有了要相守一生的人,那他和自己之间那些耳鬓厮磨算什么不离不弃的约定算什么同生共死的誓言又算什么
“为什么”arce肝肠寸断,痛苦得难以承受,他佝偻着身体,如一根被暴力摧折的竹。
“为什么”捂住痛疼难忍的心脏,arce含着眼泪询问卫益丰“为什么要骗我”
“arce”卫益丰试图安抚他,“你听我解释,我妻子,她只是家里给我安排的结婚对象,我根本就不爱她,我和她之间一点感情都没有,你信我,我爱的是你我这辈子只爱你,你一定要相信我”
陆金宝哈哈大笑,笑得眼泪又流了出来“arce,这话你听着熟不熟”
熟,怎么会不熟呢成了家的寻芳客哄女支女高兴时最爱说的就是这种话,出来寻欢,还要扯个道貌岸然的借口做遮羞布。
arce的心更痛了,自己把一颗真心从胸腔里掏出来虔诚地奉上,换来的不过是寻芳客对女支子的敷衍而已。
母亲的仇恨,恋人的欺骗,失去的尊严,这一切都让arce难以承受,乌云遮蔽了他的天空,他黑暗的人生里唯一的那簇火苗也熄灭了。
arce心如死灰,他朝着卫益丰伸出双手,眼里闪着绝望的泪光“抱抱我吧,我冷得很。”
无望的眼神,红透的眼圈,颤抖的嘴唇,脸上还渗着血的伤口没能折损他丝毫光彩,反倒还给他更添了一层孤绝清凄的美艳,现在的arce脆弱的仿佛只要被人一触就会碎成千万片。
没人能拒绝这样的arce,卫益丰走上前来,把脆弱的如同琉璃盏一样的少年拥在了怀里。
arce垂下头,把眼睛抵在卫益丰的肩膀上,他抱紧了卫益丰,身体轻轻颤抖。
卫益丰能感觉到滚烫的眼泪打湿了他肩头的衣物,一同被热烫的液体打湿的,还有他的前胸和后背。
一根尖锐的冰锥突兀地出现在了arce手里,刺穿了卫益丰的心脏,把两个紧紧相拥的人串在了一起。
卫益丰惊恐地瞪大眼,试图挣脱这要命的拥抱,运转自己的异能。
然而一切都晚了。
少年的拥抱紧得几乎要勒断他的肋骨,那根冷而硬的冰锥刺进心脏后冻住了柔嫩的心腔里所有的血液,阻挡了异能运转的路线,他毫无反抗之力,他要死了。
濒死的卫益丰再也站不住了,他软软地往地上滑去,arce紧紧抱住他,跟着他跪在了地上。
“你说过要和我同生共死。”
肺部被自己的冰锥捅穿的arce压抑不住地轻咳了两下,鲜红的血液从嘴角溢了出来,他温柔地抚摸卫益丰的脸颊,对着把惊恐定格在脸上的卫益丰露出一个绝美的笑“我不想再被你欺骗了,我要你现在就兑现这承诺。”
气绝身亡的卫益丰已经做不出任何反应了。
“活着太苦太难了,跟我一起死吧”
带着微笑的arce喃喃低语,把越发沉重的头颅依在了卫益丰僵直的肩上,轻轻合上了双眼。
“我以为你不去练异能就不会被匡家人害死,”陆金宝泪如雨下,“没想到还是躲不过,天上的云,为什么非要跟阴沟里的老鼠过不去呢”
陆金宝的问题,秦意岚有答案。
云跟老鼠过不去,是因为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