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然,咱俩的戒指之前不是要换新的了吗那个问要刻什么字。”
系统提醒道刻的是图案,甜筒上是火焰
“嗯还按照原来的吧,火焰甜筒。”
这什么还挺可爱的。
凌致似乎放心了一些,戒指内刻了什么知道的人非常少。
“嗯,你好点了吗头还疼吗”
其实已经不疼了,但谢然想到他刚才居然开始试探自己了,就郁闷非常,于是轻声道“疼。”
“抽时间去医院看看吧,丁容前段时间刚投资了一个私人医院,设备全是德国先进货。”
“不用。”
“哦。”
这没有营养的对话就这么终止了。谢然仍一筹莫展,该怎么攻略,这段感情已经走进死胡同了。
下午凌致去找丁容吃饭,顺便把谢然的头发带给他,他当然不敢直接让谢然坐在那里揪他头发,只是悄悄从他枕边收集了一点。
谢然则是去医院检查了一下,他当然不会去凌致提的那个他发小投资的医院,得悄悄的检查,再说他自己也不是没赞助过医院,不过赞助的没那么多罢了。
“谢先生,”医生拿着化验单“您有家属陪您一起吗”
谢然摇了摇头。
“是这样的,嗯”
“您说吧,我能接受。”
“您脑部这块阴影,有很大概率是恶性肿瘤,并且情况已经不太好控制了,建议您把这个检查也做了。”
前前后后忙活了大半天,谢然拿着诊断书,在医生复杂的目光中平静道“我知道了,谢谢您。”
医生这时候并不想感慨“这个小伙子真是我见过的最看淡生死的人”他只是很担心谢然根本没有理解脑癌中期到底是什么意思。
因为谢然实在是太平静了,就好像自己只是告诉他“你扁桃体发炎了,回去喝点药。”这种平常事似的。即使是看淡生死,也不至于一点波澜起伏都没有,哪怕是朋友得了脑癌,很多人都会震惊非常,何况这事落在自己身上。
“您不用说了,我明白了。我不化疗,保守治疗。”
医生推了推眼镜,上上下下重新打量这个人,年轻的著名企业家,游戏领域的龙头老大。
越是这种人,越是格外惜命,他当医生这么久,没他有钱的都能一掷千金用无数方法求自己多活几年,甚至有人痛哭流涕喊着“钱我有的是,求求你治好我行不行”
这人怎么这么不一样
“谢先生,您还年轻,恢复力也还很好,如果化疗的话,还是有一定几率延长”
“谢谢医生,不用了,保守治疗,并且请替我保密。”
谢然回来的时候凌致还没到家。
把药塞到包里,躲过保姆阿姨的视线溜进房间。谢然进屋后就锁上门,把报告书锁到房间抽屉里,把药一粒粒掰下来放到刚才买的药盒里。
想了想,这件事不能真的完全没人知道。
“喂吕简”
“火儿哎你可是又联系我了一起出去玩吧最近他们发现了一家新开的酒吧,妞特好看。”
“不玩。”谢然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我”
“不是我说,阿凌,要是我对象有这种细节变化,我肯定不在意。”
“他会有什么瞒着我呢”
丁容想了想,认真分析道“都说世上三样东西最好,钱、权、命。权吧,咱们这些经商的,离得不够近。命吧,生死有命,也抢不走别人的咱们这个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