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然连忙扶着墙站起身,清了清嗓子,尽量维持声线平稳“小少爷,还早呢。你再睡会吧,我给你做饭。”
“哦”凌致自己想出的玩法太多了,以至于现在腰酸腿疼,困得不行,脑子混沌如一锅浆糊。没有听出谢然声音不易察觉的发着颤,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谢然看了一眼镜子,镜中的人脸色煞白,唇色完全褪去,但唇角血迹殷红,既凄惨又像吃了人,分外扎眼。虽然有这张脸打底,即使这样也不算太难看,甚至有些非比寻常的妖冶美丽,但谢然还是无可奈何的洗了把脸,打心底不愿这个样子。又摸出一抽屉还没拆封的新牙刷,顺便直接洗漱了。
这次他可是学精了,不能再被明察秋毫的凌大师发现什么蛛丝马迹,把现场好好清理了一番。
等凌致再醒来的时候,完全不记得自己刚才叫过谢然,看谢然稳稳的躺在自己旁边,还在睡。他一翻身,谢然也跟着睁开眼睛“醒了早安。”
凌致看谢然身上的蓝色光亮还可以,放下心来,搂住他的腰不想起床。
中午打电话给了孔宁凝父亲,凌致本以为得费一番周章才能让他相信自己,毕竟除非是客户主动找凌致,否则一个算命先生,主动找这种身价的人物,怎么都听着像是骗子在忽悠兜售,即使他表示自己是孔宁凝朋友也没用。
没想到他只是粗略的一提,孔宁凝的死有蹊跷,对方立刻就称得上和善和尊敬的问他能否详谈这件事他这就坐着私人飞机来找凌致。
“看来他也觉得自己女儿的死有蹊跷吧。”凌致打电话时,谢然就坐在旁边和凌致一人一个耳机。
“我也这么觉得。那就好办了,至少不是咱们两个平民加局外人闭着眼睛瞎摸索了。”
孔宁凝的父亲叫孔镇,身价当然不必说了,那串零都得仔细数清楚才行,凌致这个陌生人一个电话,他就立即放下手中所有事情,立即申请了航线飞过来。这不是凌致有多大牌,而是足见这个父亲对自己女儿的感情之深,哪怕只是一点点可能,这个父亲也不放过,一定要为女儿主持公道。
“您好,孔先生。”凌致这时候也就不故弄玄虚了,没有再刻意凹出“世外高人”的气质,穿了一件比较低调的印着暗纹白衬衫,谢然身上也穿着一件同款的深蓝色衬衫。
“凌致凌大师吧,久仰久仰。”孔镇听过凌致的鼎鼎大名,很多朋友都说他如何玄乎如何灵验。但他其实不太信这个,叫凌致大师,只是因为不管信不信但至少尊重他的职业。
“大师二字不敢当,”凌致摆摆手“咱就不卖关子了,孔宁凝是个好姑娘,也是我们的朋友,出了这事我们是完全没想到的。”
孔镇迅速的捕捉到凌致特意加重口气在“没想到”三个字上。凌致毕竟是个和玄学搭边的人,这让孔镇立刻有了一个模糊的猜测。
“没想到敢问您这是何意”
“我们虽然交情不深,但她是个功德很厚福泽很深的姑娘。您可能不信这些封建迷信,但有一种说法,叫好人有好报,做的好事不够多,可能引不来非常明显的福报,但我给宁凝算过,她必然是做了非常多好事情,功德比很多日行一善半辈子的人还厚。”
孔镇点点头,他女儿从小就喜欢做好事,从幼儿园的时候靠自己的努力,刷了家里一个月的盘子以给贫困山区捐款,到路见不平,在沉默的众人中第一个站出来维护正义,有时候孔镇都挺担心她不会好好保护自己,太冲太直了。
他如数家珍的回忆这些点滴过往,说着说着眼眶都红了,凌致沉默的听他说着,安慰其实并没有什么大的作用,这个父亲其实更渴望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