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啧,意味无穷。
她出身临江候府的小姐,说的则是定城候府的小姐。
两家一个是太子妃母家,一个是二皇子妃母家,向来不合。府里的姑娘们也是如此,没事都能掐起来,更何况事关陶琼琇这个向来亲近太子的人。
说起来,正月里二皇子养女人连累了陶琼琇这事,在场的人可都还没忘呢。
见着尚家的姑娘防贼似的看着陶琼琇,唐家的姑娘自然要出声的。
尚家的姑娘名尚紫娅,她被唐玉华一番抢白说的脸色发青,跟着脱口而出,“可不是,她连镇北王都能迷住,更何况其他人呢。我就不信,你们没这个心思。”
这话说的就恶毒了。
唐玉华当即就炸了,她站起身袖子一挥,说,“你说什么有本事再说一遍。”
说就说,尚紫娅本就是个冲动的,站起身开口就准备说话。
她早就看陶琼琇不顺眼了,不止是她,在场的有一半都一样。镇北王回府,京都不知多少女子动了心,偏这位王爷谁也不看,只顾着一个陶琼琇。她们心里能舒服。
说到底,还是羡慕的少,嫉妒的多。
“你可想好,别祸从口出。阿莹向来深受太后和皇后喜爱的。”见她个傻子还真准备说话,唐玉华当即堵上一句。
她心里也有些慌,说到底这口角是她引起的。若真逼得尚紫娅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到时候问责,她首当其冲。
果然,听见这句话后,尚紫娅迟疑了。
她顿住了,别人可就不依了。这人啊,多的是添油加醋落井下石的。
太子妃母家和二皇子妃母家的热闹,有的是人相看。
“的确,陶家姑娘多好的人,尚姐姐你竟然这么说。实在是太恶毒了。”有人搭腔,可眼里全都是嘲笑的目光。似乎在等着尚紫娅的下场一般。
尚紫娅被这么一说,本来已经冷静了不少,可一对上她的目光,就炸了。
“我哪里说错了,她陶琼琇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看起来平平无奇,偏把人勾的死紧。哼,这种手段,除了她,也没别人了吧。”
唐玉华,心底一沉。完了,今日的事没法善了了。
她把目光落在时候开口激尚紫娅的人身上,眼中全是冷意。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四皇子妃的娘家。吏部尚书严家的姑娘。
一众姑娘在这儿争执的争执,看热闹的看热闹。另一边,一众公子们都大开了眼界。心中各有思量。
齐明远有些讶异,问,“刚才离开的那姑娘就是镇北王殿下的未婚妻”
“正是,你竟不知”那人说,有些惊讶。
“明远初来乍到,当然不知了。你以为是你。”旁人笑着调侃了一句。
齐明远微笑,看着那些姑娘们暗自摇头,道,“不论如何,这般背后诋毁她人,实在不妥。”
“啧,不过是这镇北王妃的位子,可是个香饽饽。”有人出言嘲讽,可看着人多,就把不好听的话咽了下去。而后感叹道。
“不过镇北王和陶家姑娘自幼青梅竹马,这些人也只能想想而已。”有人说。
“害,什么青梅竹马,又岂能敌得过如花美眷。子启兄和他夫人不也是青梅竹马吗结果呢”还不是妾室通房一大堆,还闹出了宠妾灭妻的传闻。
有人又说,显然和之前说话的人意见不同。
他们说的子启,正是四皇子妃的哥哥。严尚持,严子启。
他的夫人是他的表妹,也是青梅竹马长大。当初谁不说一声金童玉女天作之合。可现在呢,严子启沉迷风月,后院都快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