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样的吗”谁知,陶琼琇忽然睁大了眼,惊讶的说。
这个,她她她,她虽然只说了让男神以后都开开心心。可实际上她当时许的愿可多啦。家里的祖父祖母,父亲母亲,叔叔婶婶,哥哥嫂子们她都说了一遍的
“自然是,怎么了”陈嘉赐立即察觉到,这小团子估计还有什么没说,便眼睑微垂,看起来十分高深莫测的看着她询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小哥哥,我走啦。”陶琼琇笑眯眯的,跟着扒开车帘,往车外走去。
车外,陶修文早已经等在哪里了。
见着小团子心虚,陈嘉赐倒是想追着她问清楚,可眼下场合不对,他倒不好硬是摁住她去问,只好笑笑。起身出去,示意陶修文让开,他亲手抱着小团子下车。
见着男神对自己这么好,陶琼琇更心虚了。最终还是趴在男神的肩膀上小小声的说,“我还许愿了让祖父祖母他们都开开心心。”
陈嘉赐这才知道这团子在心虚什么,遂又好气又好笑。
这团子讨好人的时候还知道把别的人隐去,小聪明不少。可这份心,却是难得。他也没生气,只放下她说,“阿莹做的很好。”
见他没为着自己的小心思生气,陶琼琇这才眨眨眼笑了,而后挥手说,“小哥哥,我回去了,下次见啊。”
陈嘉赐微笑点头,和陶修文互相道别之后径自离开。
行宫。
陈嘉赐静坐片刻,忽然唤了人,吩咐他们去护国寺,给小团子以及父皇母后太子兄长他们都点一盏长明灯。
以他们的身份,自然不缺这一盏灯。可这是他的心意。
他这些年,也曾祈求上天,心中不解为何只有他得此际遇。无解之后,心中便不再信了。可现在为了这些父母亲人,他倒愿意再信一信。满天神佛在上,唯愿他在意的人一生顺遂,平安康泰。
陈嘉赐现在方知,那些信神佛的人不一定是真信。大部分,只是为了给心里求一个安稳罢了。
他亦如此。
前边,皇帝很快就知道了这个儿子的动向。他心中微动,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这个冷漠孤僻的儿子,总算有了人气了。好,好啊。
他总算不用再担忧,自己逝世之后,这个儿子会过得不好了。
心里不快活,纵使拥有再多的权势财富,又算什么呢
晚上,陈盛远带着十分感叹愉悦的语气给皇后讲起这个。皇后微楞,而后这个内心坚强的女人竟然忽的哭了出来。
陈盛远哭笑不得,忙过去拥住她,轻声说,“哭什么呢。阿赐这般,我们合该高兴才是。”
叶娴芷拭着泪,却总是擦不干净。她嘴角勾起笑,轻快的说,“高兴,怎么不高兴。我这是喜极而泣。”
没有人的脾气是生来孤僻,她如今犹记得当初阿赐小时后,也是会笑的,笑的干净无暇,让人看了心都软了。可这笑容,自从他稍微懂事,眼见着一个又一个人因为他而倒霉受伤,见了他而避之不及后,就慢慢没了。
她有时候也恨,恨为什么自己的儿子要这般聪敏。但凡他愚笨一些,以她和陈盛远的权势,总能在他面前遮挡的纹丝不露,总能让他什么都看不出来。偏偏他生而聪慧,那些隐讳的不能提起的情绪,都被他看的一清二楚。
她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孩子再一次又一次的事情中慢慢沉默下来,眼中的情绪逐渐深沉让她也看不懂。她心里的痛,难以言说。
眼下,她那个封闭了自己内心的儿子,终于愿意再睁开眼来看这个世界了。
她高兴啊,太高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