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宋二姑娘与景阳侯府分家了,与她母亲姚氏单独搬出了侯府,起因是景阳侯府二房霸占她们财物之事,可小的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萧承礼正在拭剑,闻言将剑搁在桌上,皱眉问道“此话怎讲”
“宋二姑娘十岁丧父,与母亲相依为命生活艰难,听说平日的花销都还是宋二姑娘自己出门做生意所得。这是侯府下人说的,还举了好些细事,听着实在让人不忍。”
萧承礼不解,“她不是景阳侯府正儿八经嫡出的姑娘么怎会生活艰难”
记得小时候,她在景阳侯府极其受宠,她调皮生事,也无人斥责,有什么好物也是紧着她。
周平叹气,“宋二姑娘没了父亲,她母亲性子又弱,孤儿寡母的自是容易受人欺负。这不,前些日子,景阳侯府二房霸占她们财物,所以闹翻了才分了家。”
萧承礼听了很气愤,阿丸只能他欺负,何时轮到别人了景阳侯府不识好歹,前儿他去府中,便看出来了,堂堂侯府竟然让两个未出阁的姑娘出来迎接外男,还凑到他跟前行礼问安,当他看不出她们那些肮脏心思么竟欺负阿丸至此,实在可恨。宋老夫人还谎称阿丸生病不能见他,这景阳侯府竟是这等人家,难怪阿丸忍受不住要搬出去。
“她现下搬去了哪里”
“听说是在城门南街梨花巷。”
梨花巷。
宋宅门口停着一辆马车,正是景阳侯府宋老夫人的,她今儿出门十分气派,不仅乘坐的马车华丽,还带了许多奴仆,引得梨花巷的邻居们纷纷探头张望。
宋晚清出门办事去了,是姚氏接待的她。
姚氏很忐忑,不知宋老夫人来有何事,而且宋老夫人脸上竟难得的有些笑意,这更让姚氏心中打鼓。
“娘您先喝茶。”
宋老夫人坐在上首,眼皮半掀睨她一眼,“你还知道认我这个婆婆”
姚氏谨小慎微,“娘,看您说的,咱们虽是分了家,可终究还是割不断的婆媳关系啊。”
“说得好,咱们的关系割不断,二姑娘骨子里流的是我景阳侯府的血,这血脉之情更是断不了。”宋老夫人呷了口茶,继续说道“其实,当初我就不想让你们分出来住,可你们偏偏铁了心,我就想着,也行,那就让你们出来住段时日,晓得外边疾苦了,自然就明白府中的好。咱们总归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之前老二媳妇来请你们回去,你们不应,我晓得你们还对她还心存怨恨,今儿我亲自来,总归表现出府里的诚意了吧”
姚氏想说话,宋老夫人打断她,“你先听我说完,以前你总觉得我偏帮二房三房,可景阳侯府的情况你也晓得,二房三房的子弟日后便是景阳侯府的顶梁柱,我自是要多关照些。虽是如此,可也没亏待你们大房母女啊,齐王府的婚事也一直维系得好好的,当然,若是没有萧世子闹退亲,你大房才是最风光的。因此,平日吃亏些又何妨她二房三房没你们这运气,也只能在别处撒撒气头,这怪她们眼皮子浅,你又何须与她们计较照我说,你们还是搬回来,且不说你们母女俩在外生活艰难,单是二姑娘日后找婆家,由景阳侯府出面,也不会有人小看了去。”
宋老夫人前面说的话,姚氏还能敷衍着听,可后头这句她就有些意动了。女儿的亲事是她现在唯一担忧的,正如宋老夫人所说,有景阳侯府在,女儿或许还能找个好人家,可若是就这么分家下去,女儿亲事确实困难。
正待她犹豫之际,宋晚清回来了,她听说宋老夫人过来,心里就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前儿二房的刘氏来过,说了许多忏悔的话,还低声下气的求她们搬回去。宋晚清没应,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