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急,波本。”
贝尔摩德笑道。
“对我们的小气泡也多少有些信心吧。”
“他可绝对不是浪得虚名。”
而几乎就是在贝尔摩德这样说着的同时,森谷和彦也动了。
也不见他如何动作,只是手朝上一抬,推开了近在咫尺的枪,接着膝盖朝上猛的一抬集中了暴徒的腹部。那一下大概是用了极重的力道,因为这明摆暴徒的面上不自觉的露出来了痛苦的神色,手上也不由自主的一送,恰好被森谷和彦夺下来了枪。
“怎么回事”
暴徒有些不可置信的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或许在外人眼中看来,这应该归结于这一名暴徒的失手,以及森谷和彦的搏斗技巧;但是只有那暴徒自己知道,就在刚刚,就在他按下扳机的那一瞬间,手中的枪突然像是有了生命一样的活了过来。
他能够感觉到子弹自动的停在了枪膛里面,也能够感觉到枪柄上一瞬间温度高的像是烧红了的烙铁那样,根本就没有办法握住。
而因为这样突如其来的变动被打的措手不及的暴徒,几乎是紧接着就迎来了森谷和彦狂风骤雨一般的攻击,以至于根本就没有时间和余韵去思考刚刚那一刹那之间究竟是发生了何等的让人觉得根本不该、亦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但是森谷和彦当然不会那么贴心的去顾忌这暴徒的感受,不如说,他现在这一副神情冰冷的样子,简直是会让人怀疑和之前那个阳光开朗的笑着的大男孩究竟是不是一个人。那一双松翠色的眸子里面呆着慢慢的肃杀之感,是仅仅与之对视都会觉得心头一凛的程度。
他一脚踩在了暴徒的咽喉处,制止了对方全部的行动与挣扎。青年微微的抬了抬眼,环视了一圈自己那些抬起枪来,将枪口对准自己的暴徒们,咧了咧嘴角,扯出来一个笑容。
该如何去形容那个笑呢
安室透皱着眉想,在某一刻目光触及到森谷和彦唇畔若隐若现的尖牙的时候,倏尔恍然大悟。
是野兽。
在想通这一点的时候,森谷和彦此前所有古怪荒诞的行事、与他素来的威名毫不相符的种种举措,似乎在这一瞬间全部都能够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那个青年是“兽”,以杀戮作为行动基准的“兽”。他平日里面表现的再愚蠢、再让人觉得无法接受都无所谓,因为这一头凶兽只需要在要用的到他的时候,露出来尖锐的獠牙,将所有的敌人全部都撕成碎片就可以了,宛若狂暴的豺狼。
甚至于反过来说的话,这样的存在没有什么脑子其实反而才是最好的,不然的话
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要因为他的存在而寝食难安呢。
“啊,看。”
贝尔摩德的声音将安室透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我不是说了吗既然他在的话,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安室透闻言看了过去。
只见那有着让人胆寒的眼神的青年在暴徒当中穿梭着,手中那一支实际上并不是太适合近战的枪却被他用的出神入化,暴徒门不断喷吐着火舌的枪口以及其中射出来的子弹看上去并不能够给森谷和彦造成任何的阻碍。
他的动作是如此的优雅和娴熟,自如的来回穿梭着,看上去就像是在挑着一只单人的华尔兹,在火焰和死亡的刀锋上跳出了最具震慑力的、爆炸性的舞步。
这不像是对峙。
这根本就是,那一个人的狂欢和舞台。
森谷和彦并不太多的开枪,但是他的每一颗子弹都必然能够一个人的性命,从不走空。他诚然是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