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他手中出现一只小小的草编老鼠,尖尖的嘴,圆滚滚的身体,长长的尾巴。
他捏着那只草编老鼠做向远处逃跑状。
王濯缨“老鼠吓跑了”
贺兰点点头。
王濯缨用扇子掩着嘴笑得眉眼如月。
她向他伸出手。
贺兰将那只翠绿的小老鼠放在她粉粉的掌心。
王濯缨看着掌中这只精致的小东西,赞叹“好可爱。”
凤泉过来喊两人去用午饭。
用过午饭后,王濯缨坐在树下纳了会儿凉,靠着树干昏昏欲睡。
贺兰从马车上下来,见她如此,便没过去。
这时,消失了一个多时辰的麻子回来了。
他看了眼站在马车前看着王濯缨的贺兰,径直走到他面前。
贺兰见了他,投以询问性的目光。
麻子点头“解决掉了,嘴很硬,没问出来到底是谁的人,只知道是个锦衣卫。看他的样子,好像也不是冲我们来的。”
说到此处,他瞥了眼远处树下的王濯缨,又对贺兰道“公子,我认为我们不该带她同行,你更不应该接近她。”
贺兰将目光移向别处。
麻子不让他回避这个话题,脚步一转,拦在他面前继续道“公子,男欢女爱乃是人之常情,我能理解。但是你喜欢谁都可以,独独她不行,她的身份,注定她是不可以被我们信任的。”
贺兰侧过身子。
麻子跟着他转过去,痛心疾首“公子,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难道你也不为老夫人想想吗若是你出了什么事,叫她怎么活”
贺兰闭上双眼。
这下麻子彻底无计可施了。
少倾,贺兰静静睁开双眸,发现麻子还站在他面前,一脸忧愁地看着他。
他伸出左手,右手食指在左手掌心写字。
她无辜。
麻子气“她无辜,难道公子你就不无辜吗”
我的事,不怨她。
“你才遇见她多久就这般笃定她不知情”
贺兰手指不停,却是答非所问。
她不曾害过我。
麻子“以前不曾害过你,不代表以后不会。”
贺兰沉默了一会儿,才在手心写道“还有两天,她没这个机会。”
麻子看他这意思是说过了独松关就不会再与这女子来往,心中稍定,点头道“好吧,就容她两天。”
麻子去吃饭了,贺兰又望向王濯缨的方向。
她已经醒了,正把那只草编的小老鼠拿在手里一抛一抛地玩着。仿佛感应到他的视线,她毫无征兆地侧过脸朝他看来。
见他也正看着她,她拎着小老鼠的尾巴朝他晃了晃,笑如蜜糖。
傍晚,商队进了城,投宿客栈。
王濯缨过来的路上闻到一股酒香,想着井叔也没啥别的爱好,就喜欢没事的时候喝两口,在客栈安顿下来后,就独自出门去给他打酒。
打酒回来,见路边有书生支着摊子卖折扇,她走过去。
“姑娘,天儿越来越热了,买把扇子”书生招呼她。
王濯缨看了几把扇子,想掏钱买一把,忽又想到自己那把草扇可是贺兰亲力亲为亲手编的,自己就这般草率地付钱买一把,是不是显得诚意不足
“我能自己画吗”她问。
“当然可以啊,姑娘这边请。”书生将凳子让给她,寻了把空白的扇面放在桌上。
王濯缨捋着袖子拿起笔来,想贺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