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干嘛呢”王濯缨伸出一指点点它的鸟头,再一次把被它拱在背上的蛋放好。
雏鸟又拱,王濯缨阻止,一人一鸟正较着劲,贺兰来到树下,仰头看她。
“贺公子。”王濯缨苦恼地叫了他一声,也不知道他看不看得到她叫他。
贺兰纵身在树干上借了两下力,来到王濯缨身边,动作轻而快,看样子轻功竟是不错。
王濯缨指着鸟巢里那只雏鸟对他道“你看它总是把蛋往鸟巢外头拱,不知为何。”
贺兰看了看鸟巢里那只雏鸟,伸指在树干上虚划“此乃杜鹃雏鸟。”
“那它为何要是拱蛋啊,自相残杀”王濯缨问。
贺兰微微摇头,继续在树干上写字“这是画眉鸟的巢。”
王濯缨一边再次将杜鹃雏鸟准备拱出去的蛋拿回放好一边不解道“画眉巢中怎会有杜鹃雏鸟”
“此乃杜鹃习性。它们将蛋生在其它鸟的鸟巢中,它们的雏鸟会比巢主的雏鸟先破壳,破壳后第一件事便是将巢主的蛋全部拱出巢外,以便独享巢主的供养。”
王濯缨柳眉倒竖,道“岂有此理”她伸手就把那只还在拱蛋的杜鹃雏鸟扔出巢外。
贺兰的手停在半空。
王濯缨展颜道“好啦,这下拨乱反正啦”
她一身轻松地跳下树,仰头见贺兰还在树上,正低头看着她,神情中似乎有些她读不懂的东西。
“贺公子,不下来吗”她问。
贺兰如片云般轻盈地下了树,一身浅蓝衣衫衬着他白皙的脸纯净如朝露。
陆巽偏好深色,王濯缨几乎没见过他穿白色浅蓝这样颜色的衣裳。
如今见了贺兰,她又觉着男子穿浅色衣裳也挺好看的,显得人温和,毫无攻击性。
用过早饭收拾好行李,一行便启程继续往北。
“大人,天热,来坐车吧。”客栈门前,凤泉招呼王濯缨。
王濯缨纤腰细细地坐在马上,仰头看了看刚出来便晒得人发热的太阳,将一顶斗笠往头上一戴,朝凤泉笑道“不必了,我喜欢骑马。”说着,双腿一夹马腹,一骑当先跑前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