竿才醒,就是中午午睡,都常常会睡过头。
周三,傅羡整理了一番,陪她去医院复诊。
对面的医生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边眼镜以及口罩,虽说看不清楚长相,但听声音多半是个年轻的。
庄翊和醒着的阮凝面对面,心里还有些小紧张,他指着脑ct的片子,说“从片子上看来脑后的淤血基本上消了,其余也没有发现异常,至于您失去的记忆,可能是多方面因素的影响,大概率是受到刺激的缘故,有的人脑部没有经受撞击也会出现这种状况。”
“建议您可以去找心理医生进行多方面的治疗。”
这番说辞是庄翊早就想好了的,说起来毫无压力,他看阮凝郑重点头的模样,心想这一关算是过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阮凝还在为一事烦恼。
她上次晕倒被送回来后,没能与蔡静和及时会面,两人便都通过手机联系,商量来策划去,没有一个方案是可行的。
阮凝是个好姑娘,她做不到把傅羡当成傻子骗,更做不到心安理得将这个孩子当成是傅羡的,让他做接盘侠,因此内心十分煎熬。
于是在经过几天的斗争后,阮凝还是决定把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到时候不管是傅羡如果处理这件事,她都愿意接受。
说到底是自己做了错事,是她欺骗了傅羡,即便阮凝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也不能成为说谎的理由和借口。
故而在复检没有问题后的第二天,阮凝拿着上回在妇科检查得到的报告敲响了傅羡书房的门。
“进。”
阮凝深吸了一口气,按下门把手,走了进去。
傅羡坐在老位置上,书房的采光并不是很好,只透过窗户洒进来这么一点儿,是以房间里算不上很亮。
阮凝只要将手里的报告递过去,那么一切便都不可以回头了。
也许外面会传她是一个不知检点的女人,也许所有人都会看轻她,瞧不起她,更可能会连累阮家的声誉。
这些阮凝全部都有想过,如果现在她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那么就还有回头的余地。
“我有件事情想和你说。”
阮凝闭了闭眼睛,咬着唇瓣,心如擂鼓。
傅羡瞧着她,问“什么事”
阮凝的背后是快要被她捏成一团的报告,现在到底是递出去还是转身就走
明明在敲门之前她已经做好了抉择。
可是事到临头,她却突然有些想要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