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斐“斐然的斐,狒狒是四声。”
白芷“谢斐,谢狒,狒狒。”
谢斐隐忍“狒狒是四声。”别告诉我你连这个都没学过。
白芷不耐烦了“我当然知道狒狒是四声,行了,吃你的饭吧,谢狒。”
谢斐的脸都僵了。
自从那日之后,狒狒这个词语仿佛成了两人之间甜蜜的爱称,有事没事白芷就要叫上一句。
“可以吗”白芷见他走神,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答案当然是可以,一个倒插门,没有资格说不可以。
白芷如愿以偿,唇角都翘起来。
风衣上还携裹着淡淡的温度,虽然她并不是一定要穿,但是能看见他吃瘪,却会从心底高兴。
这只是小打小闹,大招还在后头呢,先来点开胃菜也不错。
他现在肯定在想这衣服不能穿了。这衣服不能穿了。
两人别开脸看向不同方向,同时在心中想道。
一辆黑色路虎停在路边,车窗缓缓降下,白斯年对白芷说“阿芷,上车。”
白芷裹紧风衣,往后退了一步。
谢斐侧眸看了她一眼,眸色微沉。
这个动作代表什么
她对白斯年有忌惮。
白芷小声问身边的男人“狒狒,你怎么来的”
谢斐言简意赅、偷换概念“车。”
白芷点点头,放心的对车内的白斯年说“我跟狒狒一起回去,你们先走吧,拜拜。”跟白斯年愉快挥手。
最近白芷变了。
变的比从前疏远他,也更倔了。
白斯年指骨修长的手搭在方向盘上,缓缓垂眸,意有所指的说“邱月不在车上,阿芷,上来。”
顿了顿,又退了一步“我送你们回去。”
原本是白芷一人,现在白斯年说,送他们一起。
明显,之前他并没想管谢斐怎么回去。
白斯年以为,白芷是因为谢斐才拒绝他,也为她放宽了态度。
很可惜,答案错误。
“谢斐是开车来的,不麻烦你了。”白芷像是在跟一个陌生人说话。
奇怪了,怎么这么倔。
白斯年不再紧逼,面上浮现一丝柔和“那好吧,路上小心,回家记得给我打电话。”
白芷笑眯眯的点头。放心,绝对不会给你打电话的。
路虎绝尘而去,白芷这才看向谢斐“车在哪里”
谢斐勾勾唇“我现在去开。”
他唇薄而翘,不笑的时候十分冷漠,此时笑起来又像是在嘲讽。方才他好像微微勾了勾唇,但是白芷却从那笑容中察觉出一丝坏坏的恶意。
几分钟后。
如果现在有人能够给白芷一把枪,她发誓绝对会把这个狗男人当场射杀。
“这就是你说的车”白芷面无表情。
路边,停靠着一辆两个轮子的东西。没错,那是一个东西,这怎么能算一辆车呢
“电动车,已经充满电了。”男人好心介绍道,最近几天也许是被压榨狠了,现在看见那张漂亮的脸蛋上露出懵逼的神色,谢斐十分愉悦。
白芷还是不动,浑身透露出一股无力的拒绝“这怎么开”
合着刚才他是在玩文字游戏
他分明就是在耍她。
谢斐丝毫不觉,长腿一跨蹬上去,另一脚撑地,姿态流利而慵懒,随后转头看向路边的她,停住动作。
又起风了。
漆黑的道路两边,树影微微摇晃,树叶沙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