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惊魂未定,怦怦乱跳的心都得到了平复。
她趴在他的背上,耳畔的风声都变得柔和。
“那个探子死了。”她小声说。
“嗯。”
“我刚差点被抓住,还以为要死在那里了。”她说话带了点哭腔。
“不会的。”
夜晚越是静,人的情绪和感官就被放大得越明显。
水离偷偷地抹眼泪“我脚好疼。”
“回去帮你包扎。”
“我下次再也不要冒险了,好吓人。”
凤宿有些不知道怎么安慰自己背着的姑娘,她偷偷的抽泣声全落入他的耳朵。
“没有下次了,别怕。”
水离眼眶红红的,微微愣,两只手搂他搂得更近了,脸颊就贴在他的肩头,轻声说“好”。
很快,到了将军府。正准备进去的时候,水离眼尖地发现了墙底下有一个洞。
“你看,那是什么狗洞”
凤宿看了眼,点头“嗯。”
水离仔细看了下“你看那边上的碎石子,还有被压坏的花草该不会,那个探子是从狗洞走的吧”
“也不是不行。”
水离“”那没当时翻遍了整个府邸也找到人,真是不亏。
凤宿轻轻一跃,踩着屋顶轻松进了府。
有轻功没轻功的差别也太大了。
“凤宿,我也想学轻功。”
府内人多声杂,她没听见他是怎么回她的。
到了他们住的院子,水离想起自己把阿福吓得不轻那件事,不由得问“要不要避开阿福”
“不用,都被我支走了。”
嗯是什么时候支走的,她怎么没看到
不过进去以后真的一个人都没有,静悄悄的。
凤宿将她放在软塌上,转头就去准备纱布和药。
好热哦。
明明之前在大火面前都不觉得热,现在歇下来反而热得要命。
两只手扇风还不够,好想外婆啊小时候的夏天没用空调没有冰,外婆给她摇蒲扇。凉凉爽爽的,伴着晚风总是睡得很香。
“在想什么”男人走了过来。
“有点想我外祖母了。”她将外婆改口成外祖母。
“还想她给我做的蒲扇。”
凤宿“蒲扇”
他经常见大方那儿的煎药丫鬟手上拿一把,由蒲葵的叶与柄制成。
水离应声,随即从软塌上跳下来“不行,我太热了,晚点再包扎好不好我想先沐浴。”
凤宿看了看她。没拒绝就是同意了。
偌大的木桶被搬了进来,水离难得的想跃跃欲试。
凤宿就看着她,看着她那双手白皙嫩滑的手。一看就是自幼娇生惯养,从来没有做过累活重活。
静默了一会儿后,他走过去“我来。”
水离立刻让道。
真的不是她想偷懒,确实有点诡异。明明她生前徒手抗大米都不是问题的。
哎她好菜啊。为什么凤宿每次都那么轻松他轻而易举就把大木桶挪到了内屋的屏风后。
关了门,只有他们两个。水离考虑着要不要像以前那样把人“赶”出去,却见凤宿又添了一道屏风。
“我替你守着。”
“怪不好意思的”话还没说完,她就拿了衣服去泡澡了。
都是表面客气。
一钻进水里,她感觉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虽然身上的伤口有些刺痛,但都比不过泡澡的舒适感,卸去一整天的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