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芳推拒“我不”就见那蔷薇稳稳当当落在金镰侃黑色衬衫胸前的衣兜。
小金满意地勾起唇角,抬起眼对绮芳说“黑衣配红花,还行吧”
绮芳磨牙,“我不送了,你慢走。”
大男人别朵花,有胆量你戴头上,学西门大官人簪花游街去。
金镰侃不磨蹭,还真转头就走,只是上了小石桥,又停下来,转过身对绮芳招手,“你过来。”
你换狗呢,绮芳翻了个白眼,走了过去。
金镰侃背手站在石阶上,打量绮芳半晌,开口道“你器型不错。”
绮芳“”什么意思
某人伸出一只手,手上变戏法似地多出一只小巧的瓷瓶,瓷瓶脖颈细长,质地莹白,晶莹剔透,瓶身表面的白釉温润如玉,躺在金镰侃的苍白的手掌中,让人辨不清到底哪个更白。
绮芳恍然,器型不错原来是这个意思,你前世是景德镇烧陶的吧看谁都像瓷器。
“单独送你的节日礼物,拿着吧。”
“可以不要吗”小瓷瓶再小那也是个花瓶,她决定以后讨厌所有的瓶瓶罐罐。
“不要就扔了。”金镰侃作势手一扬,就要把手里的瓷瓶往桥下扔。
“哎,大端午的你不投粽子,往水里扔瓶子算什么砸到鱼虾就算了,砸了屈大夫怎么办”绮芳从金镰侃手中抢下瓷瓶,埋怨地瞪了金镰侃一眼,这狗脾气,怎么就爱往水里扔东西,河神是你太姥爷吗,专门投喂好东西
“走了。”金镰侃这下真走了。
绮芳目送人远去,低头把玩手里的瓷瓶,细看内壁还有字迹,难道是古物是篆书,永乐两个字她认识。
天呀,这不会是大名鼎鼎的永乐甜白瓷吧
想起书里说过,金镰侃在省城有间古董铺子,所以一出手就是稀有的永乐甜白瓷,绮芳小心收好瓷瓶,你随便送,我不能随便收,找个时间还回去。
带着金镰侃果然财大气粗的想法,绮芳恍惚地走回家。家里人也正在讨论今天的主角小金同志。
绮芳的三个哥哥还有亲爹自从金镰侃提出婚约开始,就有一种自家小白菜要被猪拱走的失落感。
余泽湃看了母亲一眼,“这么答应他是不是有些草率,我看这孩子城府很深,我们芳芳斗不过她。”
彭家荣斜睨丈夫,不等婆婆开口,呛声道“过日子又不是打仗,斗什么斗有城府在外面不会被欺负,弄个傻子回来给你当女婿你乐意”
小姑子余泽漫也猛点头,“我同意二嫂说的,咱们周边的这几个县真找不出比小金长得还好的小伙子,这样貌人才在省城也是拔尖的,到底是金家出来的人,就是不一样,跟我们芳芳是天生一对。”
绮芳三哥余凌峰不服气道“他都快瘦成芦苇杆子了,外强中干,身体肯定不好。”
余凌岳闷声附和“芦苇杆子都嫌他瘦,也就比铁丝粗点,而且长得太白,跟个大姑娘似,中看不中用。”
余凌霄摸摸鼻子,“吃那么一点东西,挑三拣四的,估计不好伺候。”
余泽涵的二儿子余凌崇被患得患失的哥仨逗笑,“叫你们这么一说,那小金就是个龟毛的病秧子,不过你们说的都不算,奶奶说了,得听芳芳意见。”
绮芳正好跨进门槛,哥哥说的她都同意,嫌不够补充道,“他精神不好。”
“快跟三哥说说,他怎么精神不好了”
绮芳怎么会放过给金镰侃摸黑机会,“三哥,他就是上次我在船上看到的往水里扔金元宝的人”
听了绮芳的解释,哥哥们和亲爹、大伯是正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