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对话在他们之间似乎已经发生过无数次,不管是语气还是神情都光明正大到了某种坦荡的地步。
虽然在心里说服自己他们是青梅竹马,这种程度当然都是家常便饭不说别的,小少年自己都还在青梅家里隐姓埋名的住着但这样想了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就更心塞了一点。
上一次在新干线上遇见永山香理的时候,她说要来接她的那个朋友,应该就是服部平次吧。
那次她说的,有事要找工藤新一的朋友,应该也是服部平次吧。
他忍不住在意起来。
“说起来,家里最近有没有丢其他的东西”
“诶”
“特别是你的东西算了,你每次买起东西来都没什么节制,”这个话题的重要程度比较高,关西的名侦探挣扎着清醒过来,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丢了也不会意识到吧。”
这就牵涉到女孩子的尊严问题了,香理瞪了他一眼。“我才不像平次那样什么东西都乱放”但与此同时她也明白亲友完全是出于担心,又放软了语气。“除了眼罩之外什么都没丢哦,不用担心啦。”
“那就好。”永山香理向来细心谨慎,服部平次成功被安抚下来,想到她之前的几次劣迹,忍不住要再嘱咐一句。“如果再有什么”
香理直接伸手过去把他的脑袋摁在了自己肩膀上。“肩膀借你。”
“这种话应该是我来说吧”被强行打断的大阪小哥哭笑不得。
不过他实在是太困,就连吐槽的声音也低了下去,作为一个棋手,永山香理早已习惯随时随地保持身姿端正,无论是高度还是柔软度都十分恰到好处。
模模糊糊的感受到亲友将长发拂到另一边肩膀上的体贴举动,关西的名侦探将重量尽数交付出去,安分守己的闭上了眼睛。
这种举动实际上已经不太合适,永山香理喜欢的那个家伙就在后座,先不提有没有要避嫌的必要,光是那两个人之间还什么都没有又快要有什么了的情况下,造成对方的误会就是一件非常不得了的事情了。
但是在了解了发生在工藤新一身上的奇异事件之后,服部平次并不太确定永山香理的喜欢会带来怎样的严重后果,也不太确定自己的亲友到底适不适合继续喜欢下去。
永山香理到底有几斤几两他再清楚不过了,所有的攻击性全部都集中在了围棋上,虽然并不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大小姐,但也仅仅只限于体育能低空飘过的水准,更别提武力值随便来一个练过的人,撂倒三个她是不成问题的虽然最近似乎对侦探方面有了一些兴趣,服部平次的确相信以她的头脑很快就能有所成就,但是
但是现在的永山香理,真的有能力承受这份沉重的喜欢吗
也许是因为从小就被灌输男子汉教育的原因,服部平次已经习惯性于把自己置于保护者的角色,被纳入保护范围的无非是远山和叶和永山香理,前者的性格注定不怎么会被人欺负,而后者
服部平次无数次的希望永山香理能够凶狠一点,尤其是在永山家搬到米花町之后,他简直恨不得永山香理一夜之间变成第二个远山和叶。
可是永山香理终究还是永山香理,永远都是温和的、体贴的、柔弱的,是要被小心翼翼拢在掌心的花。
虽然服部平次不得不承认在相处过程中有一半时间他都是被那朵花照顾着,但面对这种一个不小心就是生死危机的情况,关西的名侦探没办法不担心,当然也就没办法对工藤新一露出什么好脸色。
如果工藤新一因此放弃的话就刚好。
他说服自己。
如果他因此而知道了的话。
关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