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拍打着礁石的温柔声音在耳边不知疲倦的反复着,这家名为ycroft的旅店建在靠海的断崖边,服部平次往窗外观察过,视野开阔光线充足,是景色颇为漂亮的地方。
事务所的那个大叔把自己埋在被子里打起了震天响的呼噜,那个小鬼还在奋笔疾书,看样子他似乎对福尔摩斯知之甚详,服部平次觉得说不定他能拿下那个大奖。
他睡不着,开始思考自己当时为什么要主动提出换房间,最后得出结论自己完全是自作自受,光顾着给亲友制造一个与情敌面对面接触的机会,忘记了要考虑一个中年酒鬼睡觉会打呼噜这种毛茸茸的小意外。
他和永山香理一起出来玩不是一次两次了,旅馆房满只能同住一间的情况也有,不至于这一次突然在意起男女有别如果没有碰到毛利事务所这三个人的话。
本来他都算好了,工藤新一要出现在这个旅团里他就用这个理由凑过去跟那小子挤一间,到时候脱离了女孩子视线该谈的谈该上手的上手,谈不拢的话打一架也不要紧,永山香理还傻乎乎的觉得自己把心意藏得很好,服部平次却不认为工藤新一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他试探过毛利兰,身为青梅竹马的毛利兰都不知道工藤新一现在人在何方在做什么事情,偏偏永山香理却能够笃定的告诉他
工藤君今天出现的事情,是个秘密哦。
她为什么会知道
或者说工藤新一为什么要告诉她
服部平次并不认为与自己齐名的家伙会是一个妄想脚踏两条船的花心大萝卜当然如果他真的是这样的人香理也不会喜欢上他那么他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才要假装自己一无所知他到底是怎样看待永山香理他
这些问题,他无论如何都要问个清楚。
头顶上的时针已经走到了1这个数字,这个时间点香理估计已经睡熟了,她的作息向来规律得不行,晚上十一点睡下去早上七点起来,连闹钟都用不上。
经常掐着点跟亲友交流的惯犯毫无悔意的这样想。
他竖起枕头给自己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顺手调亮了灯光。
“本来就已经戴起眼镜了,还是多照顾一下自己的眼睛吧,小鬼。”秉着反正也睡不着不如聊聊天打听打听情报的理念,关西的名侦探又抱着枕头改坐为趴,无痕切入大阪人的聊天模式。“你知道工藤新一在哪里对不对。”
“”
“不说话也没用我知道你听到了真的不知道吗不知道他在哪里至少也联系得到他的吧。”
“”
他明显是漫无目的满嘴跑火车,差点以为真实身份要被拆穿的工藤小学生新一松了一口气,继续和那一千道试题搏斗。
虽然对方蒙的确实有一部分接近了真相,不过在经历了无数次惊吓之后的十七岁小学生心态淡定如初,直到
“你跟香理是怎么认识的,因为工藤新一”
猜错了,不过很遗憾他也不准备说出正确答案。
被强行单方面交流的小鬼冷酷的又翻过了一页。
“我跟香理可是从八岁就认识了哦,那个时候她大概跟你差不多高。”服部平次伸手在空气里比了比,灯光拉长了他的影子,在试卷上晃来晃去,让人觉得有点烦躁。“长头发,穿着和服跪坐在棋院的练习室里,像个小仙女一样。”
好了好了知道你们是青梅竹马关系亲近了下一个。
话是这么说,不过在一个七岁的小孩子面前炫耀真的没问题吗这家伙
从表面上来看还没到八岁的小少年忍不住回头瞪了他一眼。
与他齐名的那个家伙把下巴抵在枕头上,眼神放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