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放假,反正也没什么事所以就回来了。”他扯了一个蹩脚的借口,“你们学校的吗身高多少我怎么都看不到他头顶。”
永山家的围墙一米七左右,香理的身高只比围墙低一根手指,连这条线都没过的男生名义上的家主对女儿的眼光感到有些担忧。
“外校的,身高在他们班里应该算平均线以上吧。”眼光遭到怀疑的香理这样回答,故意顿了顿。“人家才小学一年级,当然不会高过围墙。”
“我现在没有喜欢的人,顺便,爸爸,”她踏上了楼梯,又回过头对还没反应过来的永山教授抛出最后一击。“打电话告诉妈妈的时候记得跟她说我到家了哦。”
永山直人
他都不知道女儿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犀利,捧着一颗受伤的心去跟妻子交流情报,并没有注意到前者措辞中的破绽。
而香理关上了房门。
夕阳透过玻璃铺陈在木质地板上,与落在小侦探脸上的是相同的角度。
正是在这样的温暖光线下,小少年将包挂上她左肩,盯着另一边的手臂抿起唇角。
他的视线好像能穿透帝丹高中的校服外套,看见了包裹在层层绷带下的那道划痕。
“不会再有下一次了,香理。”
小侦探重复了一遍那天晚上的保证。
香理知道,作为一个相对成熟的大人,这种时候自己应该安慰他说没事的。
但小少年皱着眉头,语气比之前来的缓慢犹疑,却无端端多了几分承诺的重量。夕阳拉长了他的影子,放大抽伸映在墙上,看起来像是与她同龄。
像是与她同龄的那个高中生名侦探。
落下的银杏叶被风摔在墙上,很快就回归土壤。
秋天已经过去了。
香理突然意识到。
最喜欢的那个季节已经过去了。
那么,最喜欢的那个人为什么总是不能变成过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