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这不能怪工藤新一,虽然是因为他没有把事情说清楚,但归根结底自己没有追问就自作多情,责任一半一半,所以谁都没有错。
少年的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他的侧脸有种弧度分明的帅气,头顶的发旋旁边翘起几撮柔软的黑发,香理趴在少年的背上,蠢蠢欲动的想要伸手摸一下,最后还是克制住了。
这太失礼了。
香理这样告诫自己。
到底鞋跟还是太高,香理在意识到所谓的约会完全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之后就打消了挽手臂之类的幻想,她走得很小心,但还是在下楼梯的时候崴到了脚。
所以作为约她出门的那个人,工藤新一理所当然地要担负起把她安全送回家的义务。
香理原本是想拒绝的。
出于少女微妙的自尊心,她暂时不太想要跟工藤新一继续相处下去,而且在她崴到脚之后,毛利兰用那样子的命令口吻指派工藤新一送永山桑回家,这让香理觉得有些不快。
就像是工藤君是她的所有物一样。
她内心不无酸涩的想着。
但是工藤新一完全忽视了香理的拒绝,他蹲下来,示意香理趴到自己背上。
“按你现在的状况,应该连车站都走不出去吧。”少年侦探的肩膀并不算宽厚,但也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肌肉,让人觉得非常安心。“把你安全送回家,这也是本因坊的意思。”
列车行驶过的时候带起微风,把他的头发微微压下去了一些,风停的时候那些头发又倔强的竖回来,然后少年侧头看着香理,露出有些无奈的微笑。
“再犹豫下去的话,就赶不上这趟车了。”
香理觉得自己被蛊惑了。
她抱住少年的脖子,悄悄把下巴放在他头顶上,小声的说 “谢谢。”
停了一会儿之后,又问“老师跟工藤君说了什么吗”
香理在监控室里并不只有在看监控而已,她紧紧盯着屏幕,同时拨通了老师的电话。
老师身边发生了会威胁到他生命安全的事件,可身为关门弟子的她却一点风声都没有听说,明明周二的时候他还在石灯笼旁边拢袖向她道别,脸上的笑容一如既往的宁静温和。
电话里老师的声音还是那么醇厚沉稳,他耐心听完香理的叙述和猜测,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
“只是小事而已,我现在已经在警视厅的保护下了,小香不用担心。”他安慰着香理。“很快就会解决的,把电话给工藤君,好吗”
香理照做了。
接下来的对话她并不清楚,只是从少年侦探的严肃脸色上勉强能窥探出几分端倪。
然后看完了所有录像香理也没有发现什么,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工藤君原本一定是想再多问些什么的吧。
香理有些抱歉的看着他,觉得自己不应该打那通电话。
跟她的棋风并不相符的是,香理平时脾气好到有些过分,这一代本因坊以棋风内敛性格温厚著称,成名之后的棋局向来讲究点到即止,虽然香理本人是那种一定要出鞘见血才甘心分出胜负的棋手,但从小在老师的熏陶下,不免也养成温厚脾性。
这样的人,是很容易把周围发生的不如意的事情归咎为自己的责任的。
正如此刻,不等工藤新一回答,就像倒豆子一样把自己一路上整理出来的认为有用的细节一股脑的讲给少年听。
信件老师一般会在下午三点去收,负责家务的是已经在老师家工作了十多年的松下阿姨,最近发生的与平时不一样的事情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