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让我给你带句话,别再找她了,走得越远越好。”
“姐姐说什么”少女似乎大梦未醒。
顾嫂像没听见一样,复读着方才的内容“你舅舅、舅妈被灭口了,叫你哥千万别再调查,走得越远越好”
“阿菀,谁在门口”程若云睡得警觉,听见门外有人说话起了身。但他走到门厅,却只看见小姑娘一个人呆愣愣地站在门口,门外除了一阵清晨的凉风,一无所有
面对着程若云茫然失措的脸,她眨了眨眼。一阵风把门吹得大敞,全身不由得打了个机灵。
从那天开始,顾嫂也消失了。
天亮了。她微微睁开眼,看见的是钟楚寰那张南极冰山一样的脸
钟楚寰着实是憋着一口气。早上起来想进卧室拿点自己的洗漱用具和护肤品,却发现门被白纨素反锁了,敲也敲不开。这丫头霸占着他的卧室,其中包括他的衣柜和他的盥洗室,而且七点半了还不起床。
她还瘸着腿,别在里面出了什么事。他特地到楼下取了钥匙,打开了卧室的门,却发现白纨素在床上睡得像个松鼠,身上穿的是自己刚洗好的衬衫,还把他放在书桌上的那本精装书抱在了怀里。
看来她昨天夜里躺在床上看完书,合上书本就睡着了。她有多喜欢这本书,睡觉都要搂着睡
“起来。”
白纨素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勉强翻了个身。
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心里紧张,常常做梦,还经常反复梦到以前的旧事。
这个梦好真实,就连当时空气里夜来香的味道都真切得很,仿佛情景再现。
她撑着胀痛的头和被梦牵扯到疲惫的身子起了床,猝不及防被浮肿的小腿刺痛到清醒过来。
钟楚寰走进盥洗室打开灯,只见自己的毛巾架上挂着个衣架,上面赫然是一条少女内裤。
“白纨素”他怒火上涌。
“我的名字也是你叫的”白纨素光着脚,穿着那件大而空的衬衫一蹦一跳到了盥洗室门口。
“那我叫你什么白女士”钟楚寰一把摘下内裤丢回给她,“你这东西就这么堂而皇之跟我的毛巾挂在一起”
“又没有贴着挂。”她抱怨道,“挂在里面不容易干。”
钟楚寰深吸一口气,绕过洗手台进了浴室,打开浴室的灯浴帘那里果然还挂了白色上衣、黑色百褶裙、少女袜子,还有一副小到不能再小的无钢圈文胸。
他不由得回过头,往白纨素胸部瞄了一眼。
“看什么看”她立即用双臂把胸遮住。被发现了最讨厌的秘密,白纨素这还是第一次红脸。
“挂在外面不也一样没干吗”
“你摸我的内裤,你恶心”
分明是你的内裤跟我的毛巾在一起呆了一夜,你却说我恶心。钟楚寰不想再跟这脑子开了叉的女人啰嗦“躺回床上去。鞋也不穿,再摔一跤我可伺候不了你。”
白纨素对听他的话固然心有不甘。但衣服没干,她现在连内裤都没穿,万一不小心马失前蹄露了什么,岂不是又便宜了这种人。
她只好乖乖返回了卧室,坐到了床上。钟楚寰下了楼,不知从哪里拿了两套装在透明包装袋里的新衣和一双粉色家居拖鞋。
他客房里的鞋她穿不合脚,在这里也没有换洗衣物,睡觉洗澡很不方便,因此昨天从医科大学返回的路上路过商区,特地去商场里买了。
钟楚寰把鞋放在床边,把两套衣服给她丢在床上“换上。”
白纨素看了一眼,其中一个袋子里装着的是一套软软的浅蓝色连身家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