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着眉，反复念叨着口中这个词汇。
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修复液本身就已经是对于修复精神力当前研制出来最好的药剂了，还是单独使用于皇室，再怎么不管用也不至于对于不能动用精神力的能力者做到二次损伤去。
除非是精神力本身就存在大幅度的损坏。
莱德下意识的想到了衔接上的下半句话，眉头不展。
然而病床上的人还是一副梦魇的神态，她长睫覆盖着眼睑，几乎是无意识的昏沉。末端卷曲的黑发贴着侧额垂落下来，充斥着苍白骨感的僵硬感。
医护站在一旁抬头看向他，用眼神无声询问。
“进行二次检测吧。”
他沉默着说道。
二次检测的结果出来，结论照旧。莱德想了想，还是谨慎的连线了皇宫处通知了情况。
来通知的时候赫曼公主恰巧也在正殿。
“什么你说说昭昭她又出事了”听见转为传达的通知，她不敢置信扯着通知人的衣领，质问道。
得到肯定答复后，她脸色更是苍白，几欲晕倒。
但还是强撑着身子，强迫自己稳下情绪来继续追问“究竟是因为什么出的事为什么在此期间我没有听见任何消息”
“薇狄，你冷静下。”赫曼大帝皱眉喝止她。
他微微抬手抚上紧皱的眉心，金眸里情绪海潮一般翻涌，似乎是没想到会有这种突发情况。
“行了，你说说吧，到底什么情况。”
赫曼大帝重新转回眼，居高临下的抬手按着桌上的文件，盯着单膝跪在地上的小侍卫，摩挲指骨，像是毫无感情的例行公事一般，出声问道。
尽管对缘由心知肚明，跪在地上的小侍卫还是揣测着他的用意，短暂沉默了几秒，低着头解释道。
“是文德殿下同皇储殿下发生了一些小争执，这才出了些事。只是因为殿下约莫是原先精神力就有损伤，莱德教授刚刚使用修复剂也没有得到解决的方法，甚至还进一步加剧造成了二次伤害。”
他婉转的淡化了原因，不提具体情况。
如若换在平时，赫曼公主或许还会抓着这番话里的疑因追问到底。
但是现在。
“修复液也没有解决办法”这句话已经像是个生根的钉子，死死的将她一切想法在原地钉死。
翻天覆地一般在脑海里掀起巨浪。
赫曼公主像座僵硬的雕像矗立在那里，浑身发寒。
修复剂都没办法解决的精神力的损伤问题，意味着什么她再清楚不过。
意味着根源彻底没了解决办法。
意味着这个皇储在她皇兄眼中彻底废去。
更意味着她必然还要接下去在众口纷纷受到诸如此类的“同情”。
赫曼公主强迫自己停下去想法，瞳孔里痛苦的情绪交杂。
“薇狄，你对她报以的感情过重了。”赫曼大帝站在她身旁，冷眼看着她的反应，颇为有些无法理解，出声警告道。
闻言，赫曼公主只笑容艰涩的扬起一点点唇角，突然问“皇兄，你如实说，你在此之前肯定是动过废去皇储的想法，对吧”
可能是现在，也可能是更早。
反正绝无可能是从未想过。
她一直清楚自己这位兄长作为皇帝究竟有多合格，合格的过分。
以至于毫无感情。
赫曼大帝直面着她的视线，只皱了皱眉。
没有言语。
赫曼公主深吸了一口气，张了张口，还是没有问出那个问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