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容略显苍老,积累的威仪足够显得仁厚。
“日安,克莱顿。”
赫曼大帝点点头,原本阴沉的神色缓和下来,他撑着上半身的动作转变成放下。平息下怒气后才重新抬起眼,将钢笔收好,坐下身来。
咖啡的苦涩味的叫他略微拧眉。
“殿下,您现在的伤势恢复了多少”
克莱顿在问好后便转过眼,看向一旁的秦昭,显出几分关心来。
毕竟她这会看起来实在是格外虚弱,苍白着脸色。
像是下一刻就会进入急救室。
“未曾。”
秦昭言简意赅。
她金色瞳孔微微低垂,遮掩下眸里的冷淡神色。
“您不用太担忧在当前虽然伤势的确严重,精神力也有一定的损伤在,但等研究出解决办法后,还是较有可能修复好的。”
他出声宽慰道。
尽管两人心知肚明,所谓的解决办法在此刻也就是一个唬人的幌子而已。
为了安抚吗
秦昭眼底神色变动。
“克莱顿,让她自己来考虑。”
赫曼大帝轻描淡写着,气息平和的出声道,“我相信她应该知道身为一个被废去精神力和能力值的继任皇储,面对这种状况的时候应该做些什么。”
这话里的矛头只差直指。
“不好意思,父亲。”
秦昭礼貌的打断,她抬起眼,原先的苍白神色也显得平淡,指骨按着手里的书脊,“恐怕得辜负您的信任,我实在是不太清楚。”
“不如您来同我详细解释这话的意思。”
“不太清楚”
赫曼大帝跟着一字一句的出声,似笑非笑。
两人气场相撞,绕是隔着光屏,对面的威压也有如实质一般,隐隐压的颈骨弯曲,喘不过气来,秦昭定定的沉默着挺直脊骨,却也是分毫不让。
眼见这场谈话又要转变一个性质,克莱顿低斥一声“好了”
“赫曼。你已经是多大年纪了,还在这同殿下计较”
赫曼大帝不作理会,但也没再继续下去,只是冷笑道“秦昭,你倒是越来越大胆,不过方才被劫持了这么一个劲,性子都连带着给换了一个过去。”
“比不上父亲。”
她面无表情的把这句话送还过去。
克莱顿先一步制止还要继续的争锋,他神色沉下来,俨然怒气已经压的足够,话语冰冷道“行了。赫曼你到此为止。”
他强制切断了连线。
秦昭面对着面前自动熄灭的光屏,无甚表情。
“殿下,您何必刻意惹怒陛下呢”
见到通话结束,记录每天情况的乔尔从外推门进来,他神色温和,旁听了不少。
像是随口一提,出声询问道。
“因为陛下本来就对我看不顺眼。”所以故意惹怒还是不惹怒,其实没有任何区别。
秦昭转过眼,放下手里的杯子,她眼眸微微上扬起。
一双金眸里神色显得分外平淡,在外表的温柔眷恋下,糅合的分外奇怪,但偏偏这种气势只能由她来掌控。
“而作为中和的调剂”
她微微摩挲着修长指骨,冷白的肤色在光线下照射也显得温和,只留背面的阴影依旧寒凉。
语气带上少许揣测。
秦昭省略去后半句话,不开口了。
就像是和所有临时起意的随口一答一样,她松开指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