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蒂在喝下第二杯香槟的时候,她叹了口气,绕过围在周围的同事,把乔鲁诺拉进了舞池。
“陪我跳会舞吧,乔鲁诺,我需要安静会儿。”
绿色的丝绸和珍珠项链将这位西西里美人的气质衬得可亲,也让她平常拒人千里的态度软化地近乎暧昧。
乔鲁诺将观察远处人群的目光收回,乖顺地瞧着他的保护人。
他美丽、脆弱的保护人。
“贝蒂。”
男孩轻轻地唤了一声他最爱的名字。
像是一只初生的羔羊在呼唤他的牧羊人。
“我在这儿。”
“我永远在这儿,乔鲁诺。”
贝蒂柔声道。
在离开了警察的身份后,她对乔鲁诺的态度是温和的。
可这温情时刻没能持续多久,两人在舞曲的间歇离开了大厅。
贝蒂的枪伤又发起了疼。
她在舞曲的一个节拍直接倒在了乔鲁诺的怀里。
“我们去休息室。”
贝蒂作为警察局的代表之一,怎么也要留到宴会最后致辞的时候。
不然她回去就要被自己的上司穿小鞋。
外面的雨还在下。
乔鲁诺为贝蒂脱下了高跟鞋,让她在休息室的床上能睡得舒服些。
“哈哈。这裙子上的褶皱明天能杀了我。”
贝蒂穿的是件露背鱼尾裙,过于宽大的裙尾将她的脚收拢在内,而上身却收紧的厉害,将她的腿箍在一起,让贝蒂在跳舞的时候只能靠着脚腕使力,小步地随着乔鲁诺变换舞步。
乔鲁诺伸手按在了贝蒂的腹部。
随着食指的慢慢滑动,隔着丝绸,乔鲁诺找到了一处凸起的疤痕。
“为什么不告诉我是枪伤。”
警局打给乔鲁诺的电话里,说的是贝蒂在和劫匪的搏斗中,被小刀捅伤,只需要十几天就能痊愈。
这是贝蒂让接线员说的谎话。
为了不让乔鲁诺担心。
而贝蒂也确实在十几天后就硬生生提前出院了。
连拐杖都没拄。
“只有一枪。没有伤到任何骨头和内脏,很干净的一枪。”
贝蒂向乔鲁诺解释到。
她全身冒着冷汗,皮肤白得发亮,也润湿的像是刚从海里捞出的人鱼。
乔鲁诺不理解贝蒂近乎牺牲的工作态度。
贝蒂身上有许多疤痕。
刀伤、枪伤、烧伤。
贝蒂从警校毕业的时候比现在的乔鲁诺大不了几岁。
但乔鲁诺现在还在学代数和古罗马历史,而贝蒂已经在重症监护室待了数次,成了常客。
人物卡在完成任务前是可以对致命伤进行自主修复的。
贝蒂想要乔鲁诺生活在一个更好的环境里。
但乔鲁诺只记得自己被警察从学校接走,看着尚且年轻的贝蒂,为了解救人质从三楼跳下,摔得失去意识,只能靠呼吸器维持生命的样子。
隔着病房的窗户,乔鲁诺小声地念着贝蒂的名字。
整整一夜。
直到第二天恢复意识的贝蒂,扯下了手上的针和胶布,重新向他张开了自己还带着血味和药水味的怀抱时,乔鲁诺才阖上了已经失声的嗓子。
贝蒂的怀抱是冷的,她失血过多,但也有无数的吻落下。
“我甚至没有资格知道你为什么挨这一枪吗”
有一瞬间,贝蒂从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