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桥顿住了,冷着脸想了片刻,还是乖乖坐在饭桌上吸溜起稀饭来,眼睛还一直注视着阮湖,似乎生怕他跑出自己的视线范围外。
阮湖倒是很安分地坐在沙发上,准备守着老总吃完东西就撤。
沈孟桥家里的沙发虽然看上去空荡荡的,但实际上坐上去很柔软,阮湖在冰冰凉凉的木地板上踩踩,脚底一暖,似乎碰到了沙发底下的什么东西,他有些疑惑,微微勾出来了一点儿,发现竟然是一条毛绒绒的暖色调地毯,此刻被委屈巴巴地卷着塞在沙发底下,看上去很干净,不像是放了很久的。
阮湖“”
沈孟桥以沈家祖传速度吃完了那碗巨大的地瓜稀饭,又坐了一会儿,在阮湖的眼神下绷着脸把药吃了,还不让阮湖走,拉着他要让他汇报今天公司里发生了什么鸡毛蒜皮的事儿,阮湖也不恼,尽拣那些小事说给沈孟桥听,说着说着,这人就在沙发上渐渐瘫过去了,看样子是想睡了。
阮湖微微拍拍沈孟桥的肩膀,小声说“沈总,回床上再睡,先起来。”
沈孟桥一脑门官司地起身,阮湖生怕他哪儿没看清摔一跤,跟在他后面进了卧室,卧室也是一样的风格,清晰的极简风装修,没有魔法少女的粉色床单,也没有樱花的笔记本电脑保护壳。
阮湖还没来得及说话,沈孟桥脚一滑,哐当一声挤到了一旁要开未开的超大衣柜门上,他吓了一跳,连忙去扒拉,衣柜的门不堪动作,陡然洞开
里头霎时间井喷似的涌出来一大堆被塞到变形的玩偶、抱枕、小毛毯,居高临下从二人头顶扑通扑通砸了个结实,阮湖和沈孟桥挤成一团,坐在五颜六色七彩斑斓的毛绒绒堆里,相顾无言,呆若木鸡。
长久的寂静中,只听到沈孟桥虚弱的声音
“你听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