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里怎么有一个可爱的姑”
他一抬头,发现本该有一个躺着睡美人的小担架的地方,此刻空空如也。
阮湖“”
沈孟桥还没好吗,难道全桐真的给他化起妆来了吗,不会吧
阮湖硬着头皮瞎扯了几句,就听见台子侧边传来震耳欲聋的“哐当”声,一个不知道哪儿找来的铁皮箱子被两个大汉狰狞着脸推上了台,看这神态,似乎承受了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
底下的员工们探头探脑的,想看,又不敢看,而且看不见。
阮湖松了口气,一边说着台词,一边往铁皮箱子处走去
只见狭小的铁皮箱内,沈孟桥双手放在胸前,淡然自若,神色冰冷,眼神锋利,他没有带假发,也没有化妆,面孔依旧英俊逼人,但穿着裙子。
只是那件过于艳俗的公主裙显然承受了一些不该它承受的事,齐刷刷从前胸裂到后背,强行从清纯款变成了性感深v,露出里头笔挺笔挺的白衬衫;只有一截可怜的粉色裙摆堆在沈总的小腿处,因为主人太高而蜷着双膝,导致底下露出穿着亮闪闪皮鞋的大脚丫子,遇见阮湖的目光,还俏皮地动了两下。
阮湖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大家伙看不见箱子里有什么,但能看见阮湖的表情,顿时露出想笑又不敢笑的神情,憋到浑身颤抖。
夭寿啊,沈总女装啦
但阮湖憋气了两三秒,依旧十分敬业地演了下去“多可爱的姑、姑娘啊,我真想亲吻她”
按照全桐给的剧本,王子不必真的亲吻睡美人,只要把身子俯下稍微凑近即可,睡美人会自行起身,继续接下去。
只是阮湖艰难地把身子俯下的时候,睡美人本人不仅没有在睡觉,而且大大睁着眼,死死盯着阮湖,神情波动极其剧烈,甚至嘴唇都在颤抖。
阮湖“”
他的头俯下去已经静止了三秒钟了,为什么沈总还是毫无反应
二人在狭小的铁箱里大眼对小眼,阮湖又耐心等了几秒,终于忍不住小声提醒道“沈总”
沈总你说句话呀
沈孟桥似乎完全明白了他的意思,表情严肃,轻微地上下点了点头,然后
缓缓闭上了眼睛。
面容极其安详。
阮湖“”
干什么干什么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沈总也未必太敬业了吧干一行爱一行啊这是
眼看着底下都传来疑惑的交谈声,眼前又有个赖着不起来的睡美人,阮湖心理挣扎了半天,最后还是下定决心,皱了一下脸,凑上前,把额头往沈孟桥的额头上轻轻一磕,小声道“沈总,起来啦。”
沈孟桥“”
他宛如屁股装了弹簧一般,以火箭发射的速度倏地坐起,沉声道“我醒了。”
阮湖这才得以继续剧情“你是”
台上的二货舞台剧在继续,底下的二货们在交头接耳
“是我的错觉吗,我感觉沈总的脸在逐渐变红”
“确实。”
“越来越红了,咋回事啊,沈总过敏”
“哪家过敏从耳朵开始红的”
台词说完,舞台剧结束,阮湖拉着沈孟桥的手臂想鞠个躬,发现拉不动,转头一看吓了一跳“沈总,你没事吧”
沈孟桥顶着一张通红通红番茄般的英俊脸庞,漠然道“我能有什么事。”
然后在下台的时候差点左脚绊右脚摔了一跤。
“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