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湖一时之间倒也没有想到什么,只是心里“叮”一声,有些刺挠的感觉。
沈孟桥慢吞吞走过来,他似乎没发现阮湖的停顿,有些懊恼道“我不知道,它自己就变成这样了。”
阮湖回过神来,笑道“让它缓缓就好了。”
沈孟桥“谢谢。”
“没事,”阮湖回身,准备回家了“沈总,你也早点回去。”
“好。”沈孟桥说。
阮湖下楼了,沈孟桥站在原地,听着啪嗒啪嗒的脚步声,愣了一会后,像想起来了什么似的,急忙两步跨到了仙人掌的架子前,望眼欲穿。
其实这个角度,连人影都看不到,沈孟桥只能呆呆地等了一会儿,看见办公室的灯关了,才放下心来,才发现自己手上又提着那个粉色浇水壶,面前仙人掌盆的积水似乎更严重了一点。
沈孟桥“哦。”
阮湖又一次听到办公室里的人议论,说沈总那盆仙人掌太惨了,怎么几天没瞅,又显得憔悴了几分。
快到年末,大家都在抓紧时间处理手上的工作,差不多已经进入尾声了;沈孟桥这几天倒是心情似乎比较愉快,抓人上去的次数明显变少许多。
再过几天就是年会,中午吃饭的时候,林基建满脸兴奋地叽叽喳喳,全桐不堪其扰地皱着眉头,阮湖嘴里应声,实则魂飞天外,在想着沈小萌和胖达的事情。
沈小萌的那个换装模式,似乎是被阮湖戳的不耐烦了,小更新之后挂上了一个时间牌,还是个倒计时,阮湖特地算了算,正好是年会的第二天。
至于胖达,被带去绝育了之后,已经两天没搭理阮湖了。阮湖自觉理亏,想去摸它,就会被那带着伊丽莎白圈的幽怨眼神逼得节节败退,只有掏几个狗饼干塞它嘴里才能心安一点的样子。
阮湖想着想着,突然觉得家里两个小的都不省心
“阮湖。”全桐戳了戳他“你觉得呢”
“什么”阮湖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挠头“对不起,刚刚在想别的事情。”
“年会啊,”林基建砸吧着嘴,含含糊糊道“今年我一定要抽到奖”
全桐翻了个白眼“想多了吧你。”
众所周知,整个部门就林基建的手气最差,每年年会最多只能抽到个牙膏小电风扇洗脸巾,最多就是个洗面奶,还是女用的那种。
“每年都是歌舞节目太没有新鲜感了。”全桐道“今年他们好像打算抽签变装演舞台剧什么的反正就娱乐一下。”
阮湖差点噎到“”
这什么精神,牺牲自己娱乐大众吗,虽然牺牲自己也不是自愿的就是了。
林基建把他的大脸凑过来“什么舞台剧啊”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等到年会的那个晚上,阮湖才发现自己低估了他们的娱乐精神。
面前齐刷刷摆着三个签筒,上头分别贴着“梁山伯与祝英台”“罗密欧与朱丽叶”“睡美人和她或他的王子”,全桐意思意思把签筒摇晃了几下,把第三个签筒递到了阮湖面前。
阮湖“”
别的就算了,这个或他是什么意思睡美人还能有男的吗
“毕竟不知道抽到睡美人的是男员工还是女员工嘛。”全桐笑眯眯的,似乎毛孔里都散发出阴险的气息“放心,不会有很亲密的戏份的”
阮湖微张着嘴往旁边看了一眼,部门里的同事们都笑眯眯地看他,似乎毫无私心地催促道
“阮哥,快抽呀。”
“暗箱操作什么的,绝对没有的。”
“快抽吧快抽吧。”
阮湖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