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述完一系列推理后,齐禹总结道
“第一,冯伯克是德国的间谍,意图用信件挑拨英国与欧洲大陆的关系。”
“第二,米尔沃顿应该没有料到这一点,但这不影响他被认为与冯伯克同谋。依据这一点,苏格兰场的警察们可以判定他为叛国罪。”
“这两点结合起来看,解决波西米亚国王的桃色新闻事件倒不重要,我们的关键任务是阻止德国佬间谍的阴谋。”
说到这里,齐禹顿了顿,认真地注视着福尔摩斯先生深邃的灰眼睛。
“显然,”她接着说,“先生你已经在干这件事情了。”
“你的衣服和帽子都换过新的,没有昨天在罕姆斯德区的泥土味和雨水味。你回来后也洗过澡大概是为了去除伪装的痕迹。但女士香水的味道哪是那么容易去掉的尤其这位高贵的女士喜欢用后味浓重的香水。福尔摩斯先生,你昨晚一夜都呆在这起勒索案的另外一位潜在受害者,伊万海伦娜玛丽女士的家里吧”
齐禹又顿了一下,狡黠地眨了眨眼睛,一脸戏谑地看向侦探先生。
“让我想想,你这回是扮成了什么角色呢”
她说着,装模做样地上下打量起歇洛克福尔摩斯,从他的头顶看到了脚下。
当她目光划过他布满血丝的眼睛时,她的神情中不禁流露出一丝丝的不忍和心疼,这在人类世界里是非常珍贵的情感。
而当她见到他下额和手腕处的红印,她又没有忍住笑了出来她敢说,这在侦探先生伪装历史里,绝对称得上“忍辱负重”了。
齐禹又笑了一阵,才说道
“先生,我没有想到,你竟然扮成了玛丽女士的女仆”
歇洛克福尔摩斯脸上露出了赞许和尴尬两种相差甚远的情绪。
“我的天,福尔摩斯先生我想,伪装成一位年轻的女仆一定不容易吧你需要将你男士的特征掩盖,隐匿你的身高,改变你的嗓音还有服装,不合身的女仆装,你一定难过了一整个晚上。”
齐禹眼中的笑意丰盛得眼眶装不下,她想象着歇洛克福尔摩斯穿着娇小女仆装的样子,捂着肚子,眼泪水止不住地往眼角外溢。
“让我再想想,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这应该涉及到冯伯克怎么获得玛丽女士的信件了。”
“他不太可能自己去偷,因为不是每个人都有我们侦探先生的头脑、智慧和体力的。所以,大概率他是忽悠了某位天真的姑娘玛丽女士的某位女仆让她陷入了自认为的爱情中,从而帮助他干偷信这件傻事。”
说到这里,齐禹不自觉地停住了,因为福尔摩斯先生也差点做类似的事情。
她那双天生带有审判意蕴的眼睛让歇洛克福尔摩斯有些不自在。幸好,她很快跳过这个话题,继续说了下去。
“先生你想要从女仆嘴中套相关的信息,只能装扮成同样身份的女仆,融入她们的群体中。歇洛克福尔摩斯先生一位年轻的八卦的女仆老实说我实在想象不出来。我的分析没有错误吧”
看着女士眼中的笑意,歇洛克福尔摩斯有些郁闷地点了点头。
“这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他为自己辩解道,“我曾经在跟踪一位危险的罪犯时,也装扮成一位老夫人过。”
“这不一样的,先生这不一样。”齐禹含笑着说,“我是说,这太可惜了。要是当时我在场,一定会用照相机拍下来,装裱进上等的相框,挂在我的卧室里。”
福尔摩斯“”
在心仪的女士面前丢脸,可不是一件得意的事情,尽管这是他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