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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番外太宰视角(1/2)
    她的眼睛可真美。
    这是太宰治对那个名为朝雾和叶的少女的第一印象。
    太宰治见过的蓝眼睛很多,中原中也便是其中之一,那个自愿将自己套进“人”的枷锁的神明有着一双纯正的蓝眼睛,蓝得正直,蓝得天真。他不喜欢他的眼睛,正如他不喜欢他的全部。
    但明明是相似的色泽,滴进少女的眼眶里,却晕开了兰波的诗与古希腊的神话。
    有意思的小姑娘,身上带着一些有趣的小故事,这是相遇时,太宰治对她的第一评价。
    后来偷偷安放的窃听器中传来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太宰治揉了揉自己被刚刚保加利亚妖王祝福过的耳朵,将“有意思”这三个字加粗了一下。
    后来,再到后来,就是那片溶有太阳的沧海,与那枝自掌心生出的向日葵。忧郁的人他见过许多,其中有的憔悴,有的疯狂,但他却极少见过如此温柔的忧伤,深沉而克制。
    然后就是那把冰冷冷的手枪,以及,在片刻沉默之后,从枪口绽放而出的红玫瑰。她毫不犹豫地撕毁自己先前细心打造的形象,一把掀翻了棋盘,将那把对准了自己的眉心,在一场失败的试探之后,扣下了扳机。
    她在棋桌上换上了自己的棋盘。
    智谋的较量背后往往是信息的较量,再顶尖的拳击手也无法打赢一场蒙眼的比赛。在这场诡秘的风波之中,他缺失了过多的拼图。但他并不介意自己成为对方的棋子,因为他看得清她心底对这片土地的善。
    他心中的好奇更深了,少女白玫瑰般娇妍的面容下藏着故事,他想,那大概不是个好故事,但一定是个精彩的故事。
    只是他未曾想到,那迷雾中的真相竟如此的惊人,又如此的令人着迷。
    玫瑰落在地上,化为了巍峨的高山。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
    叶藏青,那是她的名,也是历史上的一颗星。
    这颗星星在海底流浪了七十年,苏醒后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要封印自己曾经千娇万宠的学生。
    那从天而降的火焰是何等的耀眼,那从少女背后舒展的羽翼是何等的洁白,而那年轻躯壳下的灵魂又是何等的
    令人着迷。
    他聆听到了自己心脏舞蹈的声音,以及它跌倒在忧伤之中的声音。
    回去之后,他做了梦,在玄妙的梦中窥得了逝去的时光,那些金色的阳光与背叛的鲜血。梦中的人知晓他做了梦,她中途拦截了那些过去,将它们关回了箱子,在精神的世界里重添了几把锁。
    只是她不曾知道,在那之后,他又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了一个怪物。
    庞大的,漆黑的怪物有着鲸般的轮廓,祂缓缓地游过天际。
    太宰治不禁屏住了呼吸,因为祂是如此的庞大,诡异,以及不可名状的美。
    怪物漆黑的体表遍布着深红的凸起,像是某些不可名状的寄生物,看上去可怖至极。
    祂缓缓地游进了,太宰治才发现,那并不是想象中的寄生物,而是
    疤痕。
    密布的,纵横交错的,长短不一的疤痕。
    这时,游于天际的怪物突然低下头来,看了他一眼。
    蓝色,绝美的蓝色,用整个横滨海都调配不出来的绝美蓝色。
    那是祂的眼睛。
    一种巨大的,难以名状的情绪撞击了他的心脏。
    天上之海波动了起来,一滴泪,祂掉下了一滴泪。
    太宰治下意识地伸手去接,滴答,他的掌心开出了一朵冰凉的花。
    梦醒了。
    太宰治睁开眼睛,窗外的黎明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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