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邱冷峻“你看没看到谁杀了我的小公鸡”
二宝没抱希望,却瞧见邱冷峻的目光瞄向了堂屋,还似有若无地喷了口气,就像人在叹息。
二宝扭头,瞧见堂屋门口斜倚着那位火头军大人。
藏弓说“看我做什么,我那么闲吗”
二宝一想,也是,人又不是黄鼠狼,再闲也不至于半夜爬起来杀鸡玩。而且邱冷峻没开慧,它怎么可能明白自己在问什么。
二宝伤心地收拾了庭院,拿来铁锹打算挖坑,却被松鼠拦住。
松鼠说“别埋,糟蹋东西。将军不是还要补身体嘛,留着炖鸡汤吧。”
二宝擦了眼泪,实诚地说“炖鸡汤不是母鸡比较好么”
松鼠立即踢了他一脚,“瞎说什么,公鸡也一样”
二宝这才顿悟,原来灰老大是怕藏弓打剩下这些小母鸡的主意。他悔不自已,慌里慌张地望向藏弓,“对的对的,公鸡炖汤也好喝。”
藏弓闻言不置一词,觑着眼睛,嘴角上扬,转身进了屋里。
难怪松鼠当老大,小二宝可比不上它狡猾。
藏弓走到洗手池边放水洗手,摊开手掌,又倏地蜷起了十指。
他皱起了眉头。
指甲缝里为什么会有残存的血渍
抬头看镜中的自己,整洁干净,一如往昔,但指甲缝里的血渍是真的,凑到鼻下还能嗅到明显的血腥气。
他把红色龙头也打开了,放了热水仔细清洗,这才发现,洗手池的边上也有两滴血迹,只不过被水晕开了,颜色比较浅淡。
“将军手上有什么”松鼠的声音突然从脚边传来。
藏弓动作一顿,低头瞥了一眼,“有放不下的牵挂,还有洗不掉的过往。怎么,要是什么都没有就不能洗了吗”
松鼠说“当然能洗,但也别洗这么久啊,都要洗脱皮了。”
藏弓说“洗脱皮倒好了,人也和牲畜差不多,脱一层皮才能长记性。喔,你可别再悄没声地出现了,个头太小我看不着,万一给踩死了怎么办。”
松鼠恨恨地盯着藏弓跨出门的背影,咬牙切齿地想,杀鸡的贼,且看你还能藏多久。
院里的二宝还在教训邱冷峻几个,嫌它们没用,鸡都被杀完了也没吭一声。藏弓说“小二宝别欺负狗,陪我去趟兵器铺,我要打个东西。”
二宝说“你哪有钱。”
藏弓脸不红心不跳地,“先预支工资。”
二宝“你还没开始上工就先把工资预支完啦”
藏弓的笑容消失,“所以支还是不支”
二宝“支。”
火头军要打兵器,二宝一家三口全跟着紧张。
黄牛说“大哥,抽杆烟冷静一下,有话好好说呗”
松鼠说“你净瞎掺和,将军打兵器只是为了防身,不会轻易拿出来用的。”
二宝就直白得多,面带忧愁地问“将军,你是打算杀我们灭口吗”
藏弓忍不住发笑,大手一按便把二宝的脑袋箍到了腋下,携着往大门外走,“杀鸡焉用牛刀安心吧。”
早市正是热闹的时候,卤肉铺前一位大娘正在跟老板吵架,说自己买回去的羊肉是猪肉冒充的。肉铺老板说,猪要冒充羊你得找猪,找我干什么。
二宝问藏弓要不要吃牛肉,藏弓还没说话,黄牛先有意见了。它对着肉铺老板哞哞叫嚷,声音又高又亮,活像正在被宰杀。
肉铺老板不耐烦地说“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