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覆去睡不着觉,就悄悄爬到床框边上,拿着鸡毛掸子去扫藏弓的脚心。
藏弓稍微一动,他就缩回去,王八似地匍匐在踏脚垫上。藏弓一安稳,他就冒出头来继续挠拨。总之是打定了主意我睡不着,罪魁祸首也别想安生。
到了早上,藏弓被一阵喧闹吵醒了,醒来发现二宝趴在床框边上睡得香甜,左手握着鸡毛掸子,右手握着不该握的东西。
藏弓满头黑线难怪发了半宿的春梦,都是这臭小子搞的鬼
他打算直接打折这臭小子的手,反正留着也是祸害,却听见嘟哝声“不用换,你这就是皮太长割一圈就好了”
藏弓暗自失笑,试着跟他对话“要是非得换呢”
二宝嘟哝“那就只能换条驴的驴才有这尺寸”
藏弓“”
“二宝二宝你快出来”
外头传来松鼠的叫喊,二宝一下清醒了,按着手底下硬邦邦的东西就站了起来,“谁,谁喊我”
藏弓差点没一口气疼死过去。
他习惯了不叫自己有一丝一毫的脆弱显露于人前,就强忍着不发作,铁青着脸说“松鼠喊你,你小点声。”
二宝没留意到他的脸色,窜出门去找松鼠,随即见到了令松鼠失去分寸的场景。
“啊啊啊啊啊啊”二宝比松鼠叫得更惨,“丧尽天良,是谁杀了我的小公鸡”
藏弓走出去,发现院子里零散分布着好些公鸡的尸体,遍地都是染了血的鸡毛。再仔细瞧,这些公鸡都是被掐断脖子流血致死的,正像他昨晚说的那样,目前还活着的就只剩下一根独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