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气,掐断瓷瓶里的一截干枯蜡梅枝,埋怨说“狗二宝再不回来这群人就要破门了,咱俩会说话的秘密可就要曝光了”
黄牛说“咱俩曝光不曝光还不全凭装傻充愣的本事,一定会曝光的是手术台上那位仁兄。这算私藏尸体啊。”
松鼠嗯了一声,低头看着爪子里的蜡梅枝,“奇怪,枯枝也能开花”
黄牛闻声也去看那朵小花,“吼吼,不是好兆头。”
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了巡逻兵的号子声。
“一,二,一、二,一二、一二”
整齐的脚步声越来越快。
“糟糕,他们真要破门了”
“我老牛干脆冲出去跟他们拼了”
“别冲动,你都不够塞牙缝的”
这俩牲畜各有各的紧张法,却全然不知道手术台上那位仁兄的变化。
他白惨惨的皮肤正在恢复生机,倒伏在下眼睑的长睫也在一根根弹起,随着一缝光线的渗漏,密密的剪影恰映在一双深不见底的瞳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