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眶发烫,低低唤了一声“公主”
谢令从摸了摸她的脑袋“乖。”
她站起身,安慰她道“你乖乖在这里养伤,其它的就不用担心了,敛春”
“公主。”敛春立刻应了一声。
“叫上赵策,咱们走。”
敛春一脸兴奋地跟了上去。
松梧院内
太夫人一手扶着茶盏,眼皮子一直在跳,心里总是有些不安。
萧琬坐在一旁,面色冷冷,看都不看她一眼。
屋里沉默了好久,萧琬才算是忍不住,转过头质问她道“母亲到底为何要罚那个丫头”
太夫人本就气短,被她这么一指责更是脸色难看,她气道“那丫头不懂规矩,我还不能教训教训她了”
萧琬无悲无喜地看着她,一字一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母亲您自己心里清楚,我不管,也管不起。”
“那丫头是嫂嫂的人,就算是犯了错也该是她自己惩罚,母亲您这么做,还是想想该怎么跟嫂嫂交代吧”
太夫人猛地一拍桌子,瞪大了眼睛,似乎在壮胆“我不过教训个丫头,她能怎么样还能来找我算账不成”
萧琬被她冥顽不灵的样子气得头疼,张张嘴想要说什么,可是终究没开口,索性回过头,不再看她
许平柔站在太夫人身后,柔声劝慰道“姑母莫要生气,现在还是先想想解决的办法最要紧。”
“解决办法,什么解决办法我就是打了她的丫头如何她还能把我打一顿不成”太夫人梗着脖子叫道,许平柔眸中闪过一抹厌恶,正要好言好语相劝,却忽地听到外面一道冰冷的声音
“有何不可”
太夫人瞬间僵在了原地。
谢令从身后跟着孔嬷嬷和她那一小队侍卫,气势汹汹的走进松梧院,看了眼坐在上首的太夫人,眸子微抬,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仿佛是在看一个死人。
太夫人身子一抖,这才隐隐察觉到些许惧意。
她颤着嗓子道“公主这是何意”
赵策从一旁搬了一个凳子放在她身后,谢令从缓缓坐下,与她形成两相对峙的局面。
她轻叩椅子扶手,眸光晦涩“本宫要做什么,方才太夫人不都说了吗”
太夫人脸色一白,原本想好的说辞在谢令从看透一切的目光下一个字儿都说不出来了。
许平柔看着她,神色莫名,低头掩藏起了自己的情绪。
谢令从手指无规律的扣着椅子,声音不大,但在这寂静的空间内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太夫人紧咬下唇,冷汗直冒。
“许氏”谢令从淡淡道。
太夫人猛地抬头,尖利出声“你叫我什么”
谢令从没搭理她,只道“本宫的婢女,犯了何错”
太夫人气得胸膛一直剧烈起伏,闻言冷哼道“她不知规矩,我作为长宁侯府的主子,还不能教训府里一个下人不成”
“规矩下人”谢令从嗤笑,直视着她,慢慢道“太夫人所学的规矩,便是见了本宫不行礼,未得本宫允许,便坐下”
“还有,敛秋是下人,那也是本宫的下人,同你长宁侯府,没关系。敛春”她唤道。
“公主”敛春立刻上前一步。
谢令从懒散地看了眼四周,问道“方才,是谁打了敛秋”
“回公主,是她”敛春一脸兴奋的指着站在许氏身后,低着头缩着脑袋一动不敢动的芸香。
芸香猛地被指认了出来,吓得心神聚散,只拼命地往许氏身后躲,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