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晚晚情不自禁的说,仍记得那个亲吻,落在冰冷的墓碑上,却像是落在她的心尖上,如雪花渐化,轻柔又带着绵长的凉,转瞬即逝又似永恒。
余竹杳忽然从那种那种难以呼吸的绝望中脱身了,她还来不及思考自己的奇怪反应,像是只被踩中了尾巴炸毛的猫。
“我才没有趁你睡着偷亲你”
什么啊怎么忽然说这种奇怪的话
余竹杳的脸在发烫,感觉自己像个正在喷气烧水壶。
迟晚晚也觉得自己的话说的有些莫名,不过她也没有解释,只是看着余竹杳笑。
在彻底的死亡之前能和余竹杳说话,真的太好了啊,哪怕消散也不觉得遗憾了。
“你们两个搞什么啊,快点薯片吃不吃,黄瓜味儿的超好吃赶紧拿,等会上课了啊”
宋姝姝看着前面奇奇怪怪的两个人,把薯片袋子递了过去,催促的说。
余竹杳为了遮掩自己的慌乱,匆匆拿了一片,塞进了迟晚晚的嘴里。
“吃吧你,堵住你的嘴,瞎说什么呢,我可没做过那种事好吧也不是没有,那不就是在五年级吗,那个旧账你还翻。多大的人了,怎么睡一觉就这样了。”
余竹杳有个毛病,她只要一紧张就会很多话。
平时是个酷姐,一到紧张的时候就成了嘟嘟囔囔的逼逼机。
迟晚晚下意识的咀嚼起了食物,清爽的黄瓜味刺激着味蕾,让这一切的场景显得格外真实。
迟晚晚心里忽然划过了一个可能性,她因此瞪大了眼睛,浑身因为不可置信和激动而颤抖。
她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腿,疼痛刺激着神经,仿佛在向她诉说着这现世的真实。
之前一直忽视的背景好像一下就在眼前清晰了起来,那些正在聊天的同学,挪动桌椅的声音,放着粉笔的讲台,因为灯光而反光的有些看不清的黑板。
后面的宋姝姝还在和同桌聊昨天看的电视剧,情绪高昂的发表着自己的意见。
她真的重生了
“杳杳,你掐我一下。”
迟晚晚还是不敢相信,神色恍惚的朝着余竹杳伸出了手。
“你怎么了,把你手放回去,就你那细皮嫩肉掐一下就红的找什么虐。”
余竹杳停止了絮絮叨叨,面色也渐渐从爆红变为平常的模样,听见迟晚晚这个要求,一脸嫌弃的把她的手推了回去。
她哪里舍得掐迟晚晚让迟晚晚疼。
迟晚晚立马换了目标,把头往后扭,把胳膊往宋姝姝面前一递。
“姝姝,掐我一下。”
宋姝姝乐了,说“怎么回事小晚晚,你还真睡傻了啊,梦到什么好事了吗,梦见余竹杳亲你了啊”
她挤眉弄眼的,刚刚的话她可是听到耳朵里了啊。
“宋姝姝。”
余竹杳咬牙切齿,宋姝姝立马投降。
“开玩笑开玩笑。”
“晚晚啊,你这小嫩手叔叔我可下不了手,让你婶儿来啊,她是毒妇。”
宋姝姝因为名字的谐音,人送外号宋叔叔,她欣然接受,到处认侄子侄女,对外宣布她同桌钟笑同学是她的大房夫人,人送外号钟婶婶。
“去您妈的。”
钟笑皮笑肉不笑的对着宋姝姝翻了个白眼,手在迟晚晚的胳膊上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
力度不重,却让迟晚晚越发感觉到了真实。
心情从激动到平静,迟晚晚并没有花太多的时间。
她看着讲台上唾沫横飞的数学老师,甚至有些恍惚的想,是不是她所记得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