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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爹,娘,女儿要去京城了,不能时常回来探望你们,但你们放心,女儿过得很好,以后也会更好。

    秋冬北上是逆风,官船在运河上飘飘浮浮快两个月,终于在腊月初到达了京城。

    谢郢、沈樱夫妻俩带着一双儿女来接他们了。

    寒风呼啸,岸边冷飕飕的,大家简单叙了旧,便快速上了马车。

    孩子们上了一辆,赵宴平、谢郢上了一辆,阿娇与沈樱坐在一起。

    沈樱与阿娇聊的是家长里短,谢郢与赵宴平聊的是京城的官场形势。

    谢郢笑着对赵宴平道“别看你才离京三年,这三年里官场可是换了一大批面孔。”

    宣和帝登基,作风处事自是与先帝不同,倒也分不出哪种理政的方式更好,简单来说,先帝在位时间太长,心性养得更包容,哪怕一个臣子没什么本事,但只要没有大过,看在臣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淳庆帝也愿意继续用这种臣子。

    宣和帝就不一样了,新官上任三把火,皇帝也一样,急着实现自己的抱负,急着开展早有筹谋的一批改革,守旧派的臣子们不想改,只想继续吃老本一心求稳,那自然成了宣和帝的绊脚石,于是就在赵宴平离开京城的这三年,宣和帝大刀阔斧地铲除了一大串绊脚石,屡屡提拔新官上任。

    “还有,你我这种小白脸在先帝那里很吃香,当今圣上却是不吃那一套,政绩是唯一考核标准。”谢郢摸摸自己才留不久的短须,揶揄道。

    赵宴平正色道“本该如此。”

    他也并不认为自己当初深受先帝赏识是因为这张脸。

    算上之前他替嫡母守孝,谢郢已经有五年左右没与赵宴平坐在一起闲聊了,见赵宴平这么正经,谢郢偏要开开玩笑,端详赵宴平片刻,他故意道“上次你进京,是黑脸变成了白脸,这次怎么又变黑了,莫非你在江南都听说皇上不待见小白脸了,便故意晒黑了自己”

    赵宴平扯了下嘴角“孩子们都快谈婚论嫁了,你还”

    谢郢打断他道:“孩子们在场咱们是长辈,现在车里只有你我,我自然要率性而为。”

    赵宴平摇摇头,无话可说。

    马车轻轻颠簸了一下,谢郢挑帘看看窗外,见路上没什么行人,他才朝赵宴平靠近一些,并拿出一把大冬天根本用不上的折扇打开,挡住脸对赵宴平道“你这次进京,时机还真是不巧,大理寺接了一桩棘手的案子。”

    赵宴平挑眉,等着他继续。

    谢郢不再卖关子,低声道“皇上登基时,追封生母潘贵人为恭仁太后,封恭仁太后之弟潘海为西亭伯。你可能不知道,自恭仁太后的父亲过世后,潘家男丁再没有考中进士者,也就没了官身,皇上封潘海为西亭伯,完全是想给恭仁太后体面,是看在舅甥的情分上。”

    赵宴平点头,京城的那些国公爷侯爷伯爷,有的是靠祖上功劳得封的,有的纯粹是因为与皇家的姻亲关系,多半都是历代太后、皇后的母族,空有爵位,能不能当官还要靠家中子孙的本事。现在宣和帝登基了,赐个爵位给母族舅舅很正常。

    谢郢继续道“西亭伯五十多岁了,膝下只有世子潘锐一个儿子。先前潘家败落,潘锐屡试不第,靠宫里有个皇子表哥的关系得以娶了冀州名门庄家女为妻。那庄氏给潘家带去了一笔嫁妆,靠嫁妆支撑了一家人的生活,还给潘家生了两个儿子。皇上登基后,潘家一家进京享福,庄氏进京时还好好的,今年十月却突然染了急症暴毙而亡。”

    赵宴平皱眉“此事有蹊跷”

    谢郢颔首“庄氏娘家在冀州,西亭伯府刚传出丧迅时,京城诸人并未觉得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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