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兴呆呆地看着夫人,秋月真有可能这么想吗
自从樱姑娘开了胭脂铺子,秋月就去那里帮忙了,吃住都在铺子里,樱姑娘出嫁前秋月一个月还会回来几趟,樱姑娘一出嫁,秋月禀事也是去永平侯府,除了夫人订立家规时让他去嘱咐秋月、李管事休要妄议官爷的事,这一年多来郭兴再也没见过秋月。
“夫人都帮你了,哥你快去找秋月姐姐问问吧。”
从厅堂出来,翠娘撺掇自己的哥哥道。
郭兴心里很乱,不知该怎么做,万一秋月对他没意思,他说破了,以后见面都不敢看她了。
郭兴还是不敢。
阿娇留意了几天郭兴,见他拿不定主意,阿娇就暂且不管了。
七月倏忽而过,进了八月,京城的天明显变凉了,早晚要多穿一件衣裳才行。
阿娇进京后没怎么生病,倒是赵宴平病了两次,将人折腾得那么瘦。眼下一入秋,阿娇就将一家人的秋装、冬装都拿出来,趁着日头好晒了一个白天,炕上的被子也换成了厚一点的,结果晚上睡在一起,赵宴平竟嫌被子太厚,让阿娇自己盖厚被子,他又将薄的那床翻了出来。
阿娇裹着自己的厚被子,看他光着膀子跳下炕再跳上来,等赵宴平在旁边躺好了,阿娇嘀咕他道“刚刚出了一身汗,当然嫌热,等会儿你就该冷了,折腾来折腾去,仔细着凉。”
赵宴平没有告诉阿娇,他以前生病,是因为过于想她,精神萎靡,才让病气趁虚而入。现在她又陪在他身边了,家里日子也越过也好,赵宴平岂会轻易被京城的寒冷打倒
盖了一晚薄被子,翌日起来,赵宴平神清气爽,的确没事。
倒是阿娇,起来穿衣时突然干呕了一下。
赵宴平听见了,外袍都没看书就去 o 穿好便大步走过来,一手扶阿娇的肩膀,一手摸她的额头,皱眉道“是不是着凉了”
昨晚两人刚睡下时,做那事本来就热,还压着一床厚被子,赵宴平就把厚被子扯开了,他粗人一个没事,阿娇身子娇弱,许是冷到了
可阿娇的额头温度正常,并不烫。
见他担忧地看着自己,阿娇笑着推开他手,道“没事,可能是渴了,喝口水就行。”
她让冬月倒碗温水来,京城的秋天太干,本来也要多喝水。
咕咚咕咚喝了一茶碗的水,阿娇果然舒服了,气色红润,怎么看也不像生病的。
赵宴平放了心。
洗漱过后,夫妻俩来到厅堂,与柳氏、孟昭一起吃饭。
吃完早饭,赵宴平去大理寺做事,孟昭去将军府读书。阿娇处理了一些杂事,便去后院陪柳氏说话赏花,秋日的阳光暖融融的,等丫鬟们忙完各自的差事,阿娇让冬竹将桌子搬到院子里,再叫上百灵,四人一起打叶子牌。
这牌还是阿娇从姑母那里学会儿,在赵家属她玩得最好,如果不算偶尔陪她们玩玩的赵宴平的话。那家伙会记牌,目光也犀利,能看穿旁人在想什么,分明是将破案的本事用在打牌上了,阿娇有时候甚至怀疑,哪天赵宴平要是不做官了,没有俸禄可拿,那她只需派赵宴平去赌场转一圈,保证也饿不死一家人。
上午就这么打发了,晌午翠娘端了饭菜过来,有道鱼汤。
柳氏笑着对阿娇道“宴平出发前,跟我说你可能有点受凉,让我炖个汤给你补补。”
阿娇脸红,低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