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顷,两人都打扮好了,赵宴平去开门,才发现冬竹已经再外面等候多久了。
他去过绣铺好几趟,早在阿娇的几个丫鬟心里挂上了“准姑爷”的号,现在冬竹看他就跟看老熟人一样,笑个行个礼,便端着洗脸盆走了进去。
翠娘早做好了饭菜,这会儿也溜了过来,趁赵宴平在外面坐着,翠娘跑进去,围着阿娇说了好多话,别提多亲热了。
等翠娘出来了,赵宴平才进去洗脸,夫妻俩再一起去后院给柳氏敬茶。
“娘。”阿娇双手托着茶碗,跪在柳氏面前,感慨万千地唤道。
上次敬茶时,她只能喊柳氏太太,如今才算真的成了婆媳。
柳氏笑着接过茶水,喝完了,柳氏取出两份见面礼,一份是之前她送过阿娇的一对儿翡翠镯子,一份是支赤金的凤头簪子。
“这次可要收好了,再也不许还我了。”将东西放到阿娇手里,柳氏捂着儿媳妇的手笑道。
阿娇怪不好意思的。
赵家人少,等孟昭给柳氏、赵宴平敬了茶改了口,敬茶礼简简单单地便结束了。众人移步到前厅用饭,翠娘见他们忙完了,便与冬竹一起,将她一早就起来忙活的丰盛早饭端了上来,既有北方常见的早点包子,也有江南百姓常吃的小馄饨。
“翠娘长大了,厨艺也越来越好了。”阿娇尝了尝,笑着夸道。
翠娘笑得眼睛弯弯。
吃了早饭,赵家现有的几个下人都来拜见阿娇,不过除了郭兴、翠娘兄妹,对阿娇来说,就只有柳氏身边的百灵是生人,赵家这边,人口真的是再简单不过了。
柳氏看出阿娇颇为困倦,体贴地让阿娇回房休息。
赵宴平去了书房,阿娇无人打扰,一口气睡到了快晌午,总算将欠下的都补回来了。
“太太可有找过我”重新梳头时,阿娇问冬竹。
冬竹笑道“没有,太太只陪少爷玩了一会儿,然后一直都待在后院。听翠娘说,太太很喜欢拾掇花花草草,平时也不怎么出门应酬,空了就给官爷做衣裳,对了,今早太太还给少爷量了身高尺寸。”
阿娇还挺心疼这样的婆母的,才四十多岁就成了寡妇,又不能随意出门,只能围着花草过日子了。
赵宴平猜测她快醒了,过来了。
昨晚两人光弥补错过的三年光阴了,都没怎么说话,阿娇让冬竹出去,向赵宴平打听婆母的情况。阿娇的意思是,可以让婆母与赵宴平同僚的母亲走动走动,有了交际,日子便不会过于枯燥。
既然她提起了这个,赵宴平便与阿娇解释了赵家在京城所处的形势。赵宴平在大理寺只有两三个私交不错的同僚,其他给家里下请帖的官家女眷,多是想通过他与卢太公或宣王府攀上交情。赵宴平不想给自己惹麻烦,也不想给恩师、妹妹添麻烦,所以才让母亲称病,推拒了各种应酬。
阿娇一点就通,道“你说得对,是该这样,那以后我也少出门了,除了绣铺、姑母家哪都不去,在家里多陪陪娘。”
赵宴平道“嗯,不应酬,但春日风景好,你们也可以出去踏踏青,或是去寺里拜拜,也不用天天闷在家里。”
阿娇又问了问香云、沈樱。
赵宴平脸上的轻松褪去,看着窗外道“香云人在王府,她不好给家里传信儿,咱们也不好打听,不过她在王府住了十年,还平平安安养大了两个孩子,既然王爷没有继续追究她的欺君之罪,现在应该也没什么麻烦。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