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她孤身一人。
永平侯在信中问儿子,是否要继续打探,如果这个孟氏很重要,他再派人去边疆搜寻孟氏的下落。
谢郢将信交给赵宴平过目。
祁文敬父子的死讯得到证实,赵宴平心中一沉,但孟氏没有下落,便有一丝活的希望。
赵宴平希望继续查下去。
他无权无势,唯一能酬谢谢郢父子的,便是将来父子俩有所吩咐,他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他将话说的这么重,谢郢打趣他道“为一个小妾便欠给家父这么大的人情,赵兄莫不是对我那位小嫂子动了真情”
赵宴平垂眸道“我粗人一个,不懂那些,只是阴差阳错得了一个进士的女儿为妾,受之有愧,能帮的便帮她一把。”
谢郢拍拍他肩膀“什么受之有愧,这都是命,以她当时的处境,你已是她最好的姻缘,你如此待她,有情有义,她该谢你才是。”
赵宴平不欲多谈他与阿娇的私情,商量完正事,他回捕房做事去了。
到了黄昏,赵宴平骑马回家。
阿娇一如往常地为他端水洗脸,只是多了一分小心翼翼。自从七夕沈樱姑娘来了一趟,官爷似乎不满她替沈樱姑娘说话,甚至顶撞了他一顿,沈樱姑娘走后,这都一个月了,官爷再也没有与她同房,一直打着地铺。
少了夜里的热情与亲密,阿娇眼中的官爷便又变成了冷冰冰难以接近的官爷。幸好赵老太太不在,阿娇不用面对被赵老太太催促的压力,也幸好七月阿娇的生意一口气赚了十一两,阿娇从日益变沉的钱袋子那里得到了慰藉。
官爷还在后院擦拭,赵家门前突然多了两道身影。
是阿娇的舅母金氏,以及阿娇的表哥朱时裕,两人一声招呼没打,直接进来了。
阿娇皱眉,走出堂屋,站在院子里问“舅母,表哥,你们来做什么”
朱时裕站在母亲身后,趁赵宴平还没有出来,他近乎贪婪地看着前方越来越美的表妹。去年还没有出嫁的表妹,整日郁气沉沉的,气色也不是很好,可如今的表妹,穿着一条白底绣花的褙子,腰更细了胸更鼓了,娇美的脸上也多了一种少妇的妩媚,比出阁前更动人,也更容易激起男人想要占有她的欲望。
可这妩媚,都是被赵宴平睡出来的。
朱时裕一边嫉妒赵宴平,一边畏惧,他没忘记那晚突然造访威胁了他一顿的赵捕头。
明晚就要成亲了,朱时裕可不想今晚再被赵宴平揍一顿。
他及时收回视线,不去看阿娇。
金氏上下打量阿娇一番,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儿,秋月、郭兴将棚子打理得那么好,阿娇肯定也分了不少银子。这白眼狼的玩意,吃穿都靠舅舅家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帮忙赚钱
瞄着赵家后院,金氏中气十足地道“不做什么,明日你表哥就要成亲了,我来跟你们官爷说一声,请他明晚过去喝喜酒,顺便从你们这儿借张桌子、借点碗筷,我一个人搬不动,你表哥过来帮忙。”
顺便让阿娇自惭形秽一下,她的秀才儿子想要什么好妻子没有,去年肯碰她,还不是被她勾的,可惜长得再美,也只能做个妾,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别人被八抬大轿抬进门
像是终于出了一口陈年恶气,金氏趾高气昂地蔑视着阿娇。
就在此时,堂屋后门突然被人推开,赵宴平赤着健硕滴水的肩膀,沉着脸看向金氏母子“出去,我们赵家不是你们想进就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