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抬起头,却只看到官爷的背影,人出去洗脸了。
阿娇站在原地,想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官爷的“欺负”是何意,唉,回来就是这点不好,老太太盯得太紧,不得不想法子遮掩。
阿娇红着脸出去了。
赵老太太早洗漱妥当,坐在饭桌旁等着,孙子出来看孙子,阿娇出来,赵老太太照瞅不误,联系到刚刚听到的床间媚语,阿娇那小红脸、微肿眼便有了另一层意义。
孙子要的多凶,才能把人给欺负哭
赵老太太看向后院,至此,她是真的相信孙子与小白脸知县甚至其他俏哥儿都没什么关系了,都怪那媒婆瞎猜挑拨,害她白纳了一个妾回来
需要阿娇的时候,赵老太太巴不得阿娇变成一个狐狸精,迷得孙子神魂颠倒。现在不需要阿娇去勾引孙子了,赵老太太便又开始担心孙子中了阿娇的迷魂汤,将来娶了正妻,孙子仍然贪恋阿娇的美色,冷落正正经经的媳妇。
这可怎么办呢
赵老太太坐在那里发愁,脑筋滴溜溜地转。
趁阿娇进门不久打发阿娇走
人走了,聘金也没了,十两银子如同白花,还不如留着阿娇,让她继续伺候孙子,反正孙子再过两年才会去京城做官,有阿娇在,也省得孙子憋着难受,到底是一把年纪的人了,憋久了憋出毛病来,得不偿失。等到两年后,进京之前,她再想办法叫孙子舍了阿娇。
下着雨,赵宴平舀了水端到东屋,让阿娇进来一起洗。
阿娇刚要跟上去,赵老太太突然叫住她,不太高兴地道“官爷先洗,你等会儿再进去。”
一大早就勾得孙子赖床,现在再进去,两个人搅合在一块儿,成何体统
阿娇从老太太的眼神里猜到了几分。
阿娇有点委屈,明明是官爷叫她演戏的,老太太居然误会是她先勾的官爷。
阿娇算是明白了,老太太只想她晚上勾搭官爷,如果耽误了官爷白天的正事,老太太便会生气。
过了会儿,赵宴平出来了。
阿娇背对赵老太太,幽怨地看了他一眼。
赵宴平不解。
赵老太太突然朝他招手,等赵宴平坐过来了,赵老太太一脸严肃地道“今早怎么起晚了虽说是新婚燕尔,但也该节制,别学那戏文里的昏君,沉迷美色坏了正事。”
赵宴平垂着眸子,终于知道阿娇为何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