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动不动, 等着她抢,却没想到她的小手碰到他手臂后,竟直接贴了上来。
从赵宴平记事起到现在, 除了祖母、妹妹, 除了偶尔帮扶弱质女流,他没有与任何女子有过身体上的接触,尤其是夜深人静、同床共枕的情况下。阿娇一过来,赵宴平下意识地想推开她,但就在此时,赵宴平忽然注意到她身上很凉。
怎么会这样
赵宴平扯了扯被子,这才注意到被子的窄小,他身上就盖了这么多, 阿娇可能一直都露在外面。
感受着她掌心的凉意, 赵宴平再也不忍推开她。
赵宴平睁着眼睛,人生第一次被一个娇娇软软的美人紧紧抱着, 他实在无法心无旁骛地入睡。
熬到三更天, 赵宴平才总算习惯了阿娇的依赖,勉强睡了过去。
翌日黎明, 赵宴平突然醒来,身上没了被她胳膊压的压迫感, 可大腿被什么紧紧地抵着。
赵宴平微微偏头, 看到阿娇背对他躺着, 乌黑的长发凌乱,小手抱着被子,这样的姿势, 那被窝里面抵着他的, 自然是她的臀。
赵宴平喉头一滚, 悄悄往外挪了挪。
床板发出吱嘎的声音,赵宴平动作一僵,好在阿娇并没有醒,赵宴平悄悄下了床,蹑手蹑脚去穿衣了。今、明日都要随大人去府衙论政,赵宴平换上了那身紫色捕头官袍,换好了,窗外突然传来一道男人打喷嚏的声音,应该是同院哪位知县的随从。
阿娇被这道喷嚏声惊醒了,她昨晚睡得很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发现眼前的床、被子都很陌生,疑惑地扭头,只见不远处背对她站着一道身穿紫袍的魁梧背影,阿娇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还以为自己房中突然多了个陌生男人,吓得抱住被子往床里缩。
赵宴平听到动静,转身,见阿娇惶恐受惊的样子,他皱眉问“怎么了”
看到熟悉的脸,听到那熟悉的声音,阿娇瞬间放松下来,再扫视一圈房间,阿娇想起来了,她随官爷来了府城。
“没事,昨日官爷穿的常服,刚刚醒来突然看到官爷穿这身,我还以为有人闯进来了。”阿娇放低被子,尴尬地解释道。
赵宴平早知道她胆小了,去年两人在花月楼初见,她便被他吓得泪水涟涟。
进过那种地方,她比普通姑娘更怕陌生男人吧。
赵宴平突然不放心白日将她单独留在这边了。
“起床吧,洗完脸我托人去西边给你找个房间,那边住着诸位大人的丫鬟,你与她们在一起,还能说说话,打发时间,我也放心。”赵宴平低声安排道。
阿娇觉得这个办法挺好的,但还是小声确认道“那晚上呢,我还过来吗”
晚上西边的丫鬟们都去伺候知县老爷们了,赵宴平当然要接她过来。
阿娇垂眸笑了,官爷真是考虑周到,除了不爱笑,哪哪都好。
洗漱过后,赵宴平果然带着阿娇去找昨日带他们过来那个小厮了。
这是小事,对方痛快地给阿娇分派了一个房间。
阿娇回来拿上针线,准备白日里给官爷绣条腰带,赵宴平一直将她送到西侧门前。要分开了,阿娇依依不舍地看着官爷,杏眸清澈又眷恋,仿佛赵宴平就是她的天。这样的眼神,赵宴平只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那张小床上,被她软软地缠着。
“官驿人多眼杂,你待在里面,没要紧事莫要出来。”赵宴平最后嘱咐道。
阿娇点点头,站在门边道“官爷快去吧,别让大人久等。”
赵宴平垂眸,转身离去。
阿娇一直站在那里,直到看不见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