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是不清楚这么简单的道理,只是这样的布局,毕竟太多年没有看见了,难免一时想不起来。
这样一来,这个风水局一改大吉,反成大凶。彭大师隐约记得自己看过的哪本很晦涩的风水书里记载过。
“天哭之地。”桑洛看着众人缓缓说出这几个字。
张天瑞听得半懂不懂,但这四个字一出,他也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就算再不懂,从字面意思就能看出来。
天哭,能让老天都哭泣的地方,想想都邪门。
来的这堆长老里也有人不明白,还是彭大师出面解释“天哭之地,必须风水阵与地势山川相佐,现在想想,这个地方,不就是明末时那片乱葬岗吗。”
乱葬岗本来怨气就重,在上面修筑建筑群后,下面的尸骨难以见天日,心中的煞气当然更重。
尤其送到乱葬岗的,大多是历朝历代的凶犯,凶煞之气旺盛,或是无辜冤死的人,夜夜要在乱葬岗里嚎哭。
天哭之地,必要布大吉之局,以地势迫它转凶,再佐以数以万千计的冤魂。天地感之,都要为其落下血泪。
当然,这样的布局也至阴至邪,正常人感染上,会运势衰弱,感染得太久,更会激发出心底恶的那一面。
所有人都听得心有畏惧,桑洛在旁边解释“他为什么用我的头发做阵眼,也很简单,因为我是太阴之体。”
估计邪教那帮人早就瞄上她了,不然上次那个邪教的人也不会这么巧非要选她做对手。
无论是她的头发,她的血肉,她的骨骼,邪教都可以利用起来,用邪道方法炼化。
打个比方,她对邪教来说,就是核武器里的铀。
其他人之前没有特意观察过桑洛,现在看向她,也忍不住感叹。一个太阴之体,能好好活到现在,也是不容易。
要是桑洛不努力用玄术救命,估计她很快就要没了。果然只有这种生死动力,才能够不断促人上进。
当然,更重要的还是解决面前的天哭之地。
这种局已经上千年没有出现过了,更别提破解之法。如果不能破解,那就只能硬刚。
以桑洛简单粗暴的性格都不建议硬碰硬,这里面可聚集了一整个朝代帝都的大部分冤魂与凶魂,只要逃出去一小部分,帝都人民就要遭殃了。
长老们聚在一起,愁眉苦脸地商量对策。
他们不能放任不管,天哭之地不是死的,而是活的。
说它是活的,是因为它在吸收足够养分之后,会不断向外扩张生长,这种扩张肉眼不可见,给人带来的影响确是实实在在的。
桑洛打开手机,一条社会新闻弹出来前几天,就在张天瑞舅舅家附近,发生了一起恶性杀人事件。
开始了,天哭之地已经醒了,吃饱饭,开始它的生长了。
“必须尽快了。”其他人看到新闻后更是紧张,现在还只是在郊外,一旦生长到城内,遭殃的可是千万人。
邪教不声不响布下这么大一个局,不知道在阵法之后,还会有什么后手。
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落在邪教眼中,让人担忧的是,他们对对方的计划和手段还几乎一无所知。
之前那个叛徒,被抓回去,只审问了一天,第二日就死了。他家人把他带回去葬下,没有多说一句话。
张天瑞看着玄门这些人,又看了一眼桑洛“桑大师,我想给我舅舅打个电话。”
他家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不可能不通知一声。
桑洛自然没有异议,张天瑞拨过号码,那边立刻响应“喂,外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