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不辱使命、甚至算得上竭尽全力的士兵们,脸上有的时候会露出来的,便是那样和费奥多尔很相似的表情。
而这些士兵们,大部分都阵亡在了战场上。
十月革命讨厌甚至痛恨这样子的表情,因为这样的脸在她看来往往意味着牺牲。而这种痛恨在她知道费奥多尔的真实想法之后,抵达了顶点。
你凭什么认定异能力者就是有罪的凭什么认为异能力者不该存在连一点点用发展的眼光,用辩证的思想看世界的精神都没有,你还好意思说这种话你怎么知道将来不会出现类似深海这样的生命要是在那边的世界最初的时候也有异能者的话,早期的那几十年就不会过的这么痛苦了。
什么都不知道,甚至连点儿辩证思维都没有的家伙,你有什么资格说异能者都有罪,都应当被消灭
十月革命当场就想要和这位挺有想法的小同志好好谈个心。
而在真的见面之后,她觉得自己跟这种家伙根本没什么能谈的,还不如让他接受一下自己的洗礼。
对于一位指挥官而言,想要更全面地了解一位舰娘,就需要通过同步舰娘的精神,真正意义上体会战舰的过往,如此才能解锁舰娘的等级上限,也能进一步加深和舰娘之间的羁绊。
体会战舰的过往其实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毕竟是人类和舰船之间的精神交流,如果不是人类方面已经在多年的联系中摸索出了一套经验,突然来这么一下怕不是会把人弄成精神崩溃,要知道一艘舰船上的人可是少则数百,多则上千的。
费奥多尔在船上呆了还不到半分钟,就知道自己这是被十月革命拉进了她的记忆里。但是也许和通常意义上的记忆不同,他在这艘船上依然可以自由活动,可以自在地选择自己的下一步行动,包括无视周围的水兵们自作主张地做事。
然后上来不到三分钟,他就体验了一把被人活活打死再被扔进海里的感觉。
沙皇俄国时代的农奴水兵们,根本不存在任何所谓的人权、道义之类的东西,他们之于整艘船,就是单纯的零件。
一个坏了就换另一个,人数不足顾不过来,那就进一步往死里压榨他们。
费奥多尔并没有一次简单的亡故就从这场真实度过高的梦境中苏醒过来,相反的他发现自己仍然在这艘船上,甚至连身份都没有变,只是稍微地过去了一点时间而已。
这一次他尝试着顺从对方的命令,但是很快他依然死了。
身为现代人,他没有那个时候的人对沙皇俄国的敬畏和习俗,相反,出身自由世界的他深入骨髓的也只有对自己的自信和傲慢,这是无论他再怎么掩饰都没办法完全彻底掩饰的东西。
在因为说错话而死了一次之后,费奥多尔开始好奇这个精神世界的构成方式,以及“自己”这个角色到底是怎么运作起来的。
然而很遗憾,术业有专攻,他根本就不是研究这方面的料。
再加上他现在的身份角色是个农奴,每天本来就有着繁重的体力活要做,好不容易休息下来他又吃不下船上这糟糕至极的伙食,再加上还习惯按照自己的生活方式大半夜不睡觉思考问题。
于是到了第二天下午,他就又死了。
费奥多尔自己也忍不住地有点叹气,这人的身体明明比自己健壮多了,可是恶劣的工作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