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的交情,知根知底,时萤平时说放屁,会说括约肌出气,但一喝醉,直白白的屁字就出来了,而且会无差别嫌弃,据曲清昼说,得益于高中时期的反霸凌。
朋友说完,摇了摇头,时家往上一数,书香世家,有什么配不上的,而且,她愤愤的低头,死命戳着图,渣哥,拍的啥鬼东西,背面高清,侧脸模糊。
喝了有半晌,时萤懒倚在靠垫上,笑的甜中带涩,声音压的又轻又低,“想收、小哥哥。”
半夜的酒吧,正嘈杂,只有邻座的曲清昼和欲当红娘的朋友听了正着,朋友心惊,哪家小哥哥让时哥酒后吐真言眼睛一亮,借着碰酒杯,问了上去,“时哥,你说的”
曲清昼一把捂住朋友的嘴,脸色沉的不像话,比了嘘,“碰到事了,心情差。”
一个表情一句话,朋友咂摸出了味儿,担忧的看了眼已经醉醺醺的时萤,晃着手机,“咱们回”
“行。”
几个人除了曲清昼,一个个的都不同程度的喝醉了,曲清昼扶着时萤,剩下三个同何蓝互相搀扶,时萤醉归醉,但睡不着,拉着曲清昼的胳膊,沿着路不辨方向的往前。
时萤在拐弯的位置,一不留心被绊了下,刚靠住曲清昼,就听见个清亮的声音,“曲学姐”听声音,年纪很年轻,而且有点紧张,喜欢清昼
眼前的世界时时刻刻在摇晃,正说话的男生,声音被听觉系统阻挡了,五官被蒙了层柔纱,时萤真看不出在学校里认识不认识眼前的男生。
目光一偏,瞥到了穿黑西裤的两条大长腿,再往上,时萤看见他单指将烟蒂压灭在烟缸里,拿着湿巾慢慢的擦指节,擦完后,又将湿巾有规律的叠了叠,压在烟缸下。
一串动作,简单而平常,偏偏优雅的引人注目。
依旧摇晃模糊,甚至看不清模样,但时萤看着看着,估计酒二度上头,一下子红了眼睛,心脏揪的让人想哭,委屈喃喃,“小哥哥,你叠法让人剽窃了啊。”
几个人坐的位置正在里侧,由于时萤绊了一下,碰巧被看到,正同曲清昼说话的男生叫江醉,曲清昼同系的学弟。
“江家弟弟和漂亮妹子搭讪,咱们听着就行。”一个染着金发的青年,寒暄敬酒,“栖鹤哥回国,真让人料不到。”
他说的不假,圈子里不知情的单称闻栖鹤闻家二少,认为闻栖鹤同一般的富二代无甚区别,可他们一早在自家公司中帮忙的却很明白,虽然同属闻家大房,但在闻老爷子眼里,闻栖鹤一句话,可比大房剩下的两个加一块都分量重。
闻家主经营事业一直在国外,闻栖鹤回国,说明闻家的目光重新回到了国内的蛋糕上,由不得不上心。
坐在中间的青年,黑衣黑裤,细碎的刘海梳了上去,双腿懒搭搭的杵在茶几前,眉清目朗,瞳眸清黑,眼尾褶痕明晰,微微上翘,明明一副油墨画般的昳丽长相,偏有着雅正谦和的矛盾气质。
他斜着身子靠在背椅上,指间夹着根细长的烟,薄薄的烟雾弥漫在眉眼前,让他同四周的喧闹隔了层朦胧距离,目光自极薄的眼皮下投落而出,懒懒的应了声,继而望向前面的人。
小姑娘喝的脸颊酡红,懒软的倚在朋友肩上,眼睛半睁半眯的,看样子醉的不轻。
闻栖鹤轻拧眉,暗自惊奇而无奈,自己有天居然认真的打量一个陌生异性目光一挪,恰瞥到短款长袖下露出的莹白细腰,在幽沉的灯光下,白的
不怕凉到了吗
“栖鹤,烟刚点就掐了”
朋友惊诧的询问,让闻栖鹤一怔,眸色幽幽的看着被自己掐灭在烟缸里的烟蒂,胸腔里倏地有些闷,凭空生出几分心虚,自己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