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这副无辜样子,我的火气散了大半。我咳了两声,将被子从中间掖了掖“别闹了,我真的要睡觉了。”
就在我的手离开被面的时候,突然被太宰治拉住了。
我一怔。
太宰治嘴角带笑,他轻轻说道。
“阿澈,欢迎回家。”
抵达武装侦探社是在第二天的上午十点钟,天气有些阴沉,大概会有雷阵雨。
虽然太宰治口头上说着很累不想去,但他还是照旧爬了起来,慢条斯理地整理衣装,顺便带上了我据他说是怕我一个人在家里呆着无聊,可我显然并不会无聊,大概是他想告诉我有事去哪里找他吧。
于我而言不过短短几日的时间,对太宰治来说已经过了四年之久。我看着他的手臂上缠着绷带,还略有些不适应就好像原本属于自己的位置被别人占领了一样。
他的新工作地点不算偏僻也不算热闹,正好在一座临街的写字楼上,楼下有一家咖啡厅。
我跟着他一步步上楼,听见楼上逐渐扩大的喧闹声。
“太宰那家伙为什么还没到啊真是的,又在偷懒了。”
咦,这声音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太宰治在楼道间站定,伸手打开了门。
温暖的日光从窗外漏进室内,办公间里站了很多人,他们或是在桌前处理文件,或是抱着厚厚的资料穿插在隔板间,或是站在旁边聊天。
太宰治的进场让他们的目光都汇聚到了他的身上。
“啊,太宰那家伙来了,国木田。”这是一位高个子女子在说话,她穿着红色的高跟鞋、黑丝袜,手上戴着黑手套,短发,头发上还带了一个金黄色的蝴蝶发饰。
被称为“国木田”的那人,正坐在办公桌上奋笔疾书着什么,他穿着板正的职业装,黄色的头发在脑后扎成马尾,脸上戴着的眼镜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显得更严肃了。
我莫名地觉得他眼熟。
直到我环视整个办公间,看到另一个坐在桌子上的人时,我终于想起来在哪里见过他们两个了。
就在我做绷带的时候,我曾经第二次离家出走,在一所学校避雨,当时国木田应该是学校里的数学老师,而那个叫谷崎润一郎的是学校里的学生。
“啊”我喊了一声,“我见过他们俩。”
太宰治偏头瞧了我一眼。
这一喊不要紧,室内众人的目光很快地全都汇聚到了我的身上。
国木田推了推眼镜,瞧了瞧太宰治,又瞧了瞧我“太宰,这是有委托任务的客人吗”
“哎呀,不是呢。”太宰治伸出手指挠了挠脸颊,他笑眯眯地没有说话。
“这位应该就是铃木澈吧。”一直坐在房间最里侧的人说话了,他戴着一顶贝雷帽,穿着一身看起来很像侦探的衣衫,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此时正单手托腮倚在桌上瞧着我。
“欸”
异口同声地,他们发出了惊叹的声音。
不是,能认出我这件事已经很奇怪了,他们的反应更让我奇怪。
我是铃木澈,有那么令人吃惊吗
最开始说话的那位女子向我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朝我伸出手“你好,我是与谢野晶子。”
我连忙伸手和她握了握手“与谢野小姐你好,我是铃木澈。”
她脸上露出了“果然”的表情,这下一屋子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微笑。
我越来越看不懂了。
“你大概不知道,半年前我们曾经遇到过一名委托人。”与谢野晶子向我解释道,“他的名字和你一样,当时太